只破碎
金鱼从空空荡荡颅骨里跳出来，被子弹打成
团臭酱，很快就脱水成撮粉末。
“抓住
？”
艾晴面无表情地丢掉手里枪，抬头看到中年人表情，再不掩饰自己不快：“不用说，逃掉，对吧？
们坚持这长时间，赶上洗地？”
“他身上带着件能够进行短距离迁跃边境遗物，们已经封锁新海周围……”
“幸存者呢？”
……
“有人，托，给大家……带句话……”
那个呆板僵硬男人被困在椅子，不断神经质地抽搐着，眼睛里金鱼死气沉沉地游动。
“他说……他说……他说……”
他神情骤然癫狂起来，露出狰狞地笑容。
他被顶着，推进门后黑暗里，从长长地台阶上滚下去，掉进堆满杂物和腌菜罐子地窖里。
剧烈翻滚和坠落之中，槐诗最后次看到老杨脸。
他依靠在门框上，看着那个少年，抽搐嘴角扯起个狼狈角度，像是在笑样，手里抓着依旧在震动电话，向着他挥挥手。
就好像道别样。
槐诗张口，想要喊住他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毯踉跄爬行老男人。
那个瘸条腿人影向前奋力撞，顶开扇门，回过头。
他脸好像已经碎样，半边没有任何变化，死尸样地惨白，另外半边剧烈地痉挛抽搐着，连带着半截身体。
好像有半个他已经死掉样，还剩下半个他在奋力地挣扎，却无药可医。
看到槐诗恍惚眼睛，他躲闪他眼神只是艰难地卷起地毯，将他和柳东黎包在起，吃力地向前滚动。
艾晴没兴趣听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……正在寻找。”
“那就继续找。”
艾晴收回视线，“挖地三尺也要找，直到找到
“——绿日，终将映照世界。”
嘭！
嘭！嘭！嘭！嘭！嘭！
在骤然响起枪声中，他脑袋爆掉，可枪声还没有停止，打空个弹夹之后，又换上个新弹夹，继续扣动扳机。
直到椅子上东西变成团烂肉。
门被关上。
黑暗里，远方传来爆炸轰鸣，恐怖焰光和高温席卷整个教堂，将最后残存切都化作灰烬。
槐诗闭上眼睛。
死亡拥抱住他。
……
“对不起……必须救她……槐诗，只有能够救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他嘶哑呢喃着，像是道歉，却不期待回应，只是自言自语：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有电话声音响起来，山寨机大喇嘛在喜气洋洋地唱着什情歌，喊着老公老公什，可是却没有人接通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有血落在槐诗脸上，带着眼泪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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