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诗脑袋炸。
他睁开眼睛,剧烈喘息,汗出如浆。
很快,他端起桌子上温水,饮而尽:“再来!”
“好。”乌鸦点头,黑暗再次袭来。
“杀掉,全部,个不留。”
槐诗点头,说:“好。”
然后他抬起枪口,对准驾驶席,扣动扳机。
轰鸣声中,枪口喷出火花。
司机死,团烂酱糊在破碎车窗,汽车猛然扭转,翻滚。
槐诗感觉身旁风声袭来,在剧烈翻滚中,好像有群人扑上来,很快,就被队友压制在地上。
很快,他终于冷静下来,起身去趟盥洗室,擦干净脸上鼻涕和口水,回到大厅里。
他平静地说,“再来遍。”
“你确定?”乌鸦狐疑地问。
“再来。”
槐诗重复,“再来。”
那只是场毫无意义屠杀而已。
自己竟然开枪。
明明知道那只不过是记录,就算是被杀死也不会有任何问题,他竟然开枪……对着两个根本算不上是敌人小孩子。
因为恐惧,害怕,茫然,或者……软弱。
红手套那个家伙究竟曾经做过什!
。
槐诗开始剧烈地痉挛,槐诗向着乌鸦怒吼着什,然后槐诗开始呕吐。
弯下腰,趴在地上,吐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。
首先感到是恐惧,然后是痛苦,紧接着是后悔,到最后只剩下愤怒和厌恶,对自己深切愤怒与厌恶。
他竟然开枪。
他听见教官声音,顿时笑,自靴筒中抽出
后车厢门打开。
面无表情地教官走进来,低头看着他。
“不合格。”
他说,扣动扳机。
嘭!
良久,乌鸦像是明白什,笑起来。
她说,“好。”
事象分枝点落,黑暗袭来。
槐诗睁开眼睛,闻到干涸尘土味,有焦热风从窗外吹来。教官在副驾驶上发布命令:
“杀掉,全部,个不留。”
而自己又做什?
“看来是太急功近利,实战课程选择不太恰当啊。”乌鸦怜悯地看着他:“这是错,并不是你问题,今晚就先休息吧,明天会调整新……”
“不,稍微给几分钟——”
槐诗打断她话,“几分钟就好。”
寂静到来。
对两个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小女孩儿……
“他妈……”
他疲惫地捂住脸,忍不住想哭:“他妈……”
就算是烧死红手套时候,他都没有过任何丝触动。可偏偏在这虚无记录之中他却感觉到对死亡如此深重恐惧,和对杀人这行径无比深切抵触。
那里根本就没有什敌人,只有在战争里失去儿子老人,失去丈夫女人,还有失去父亲小孩子……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