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着这个孩子往东方去。”
白冠之王说,“去金牛耸立之处,便是给你们应许之地。”
“你要将他抚养长大,告诉他你们今日所献上牺牲和虔诚,也要告诉他,旧血在今日流尽,但新血会生生不息,因为将来全世界血都会到这里来。
你们失去族人,但会有新族人诞生。今日你们失去财产,来日将会得到万倍乃至更多。”
白冠王如是宣告:“这便是与你们约定,去将它铭刻在金牛石基之上,只要金牛存在日,你们繁荣便坚不可摧。”
鲜血流出。
他满足地闭上眼睛,将刀柄递给身后人,然后,悄无声息地化作飞灰。
然后是第二个老人走上前来,拜倒,献上自己血,消散在风中。
个又个。
直到最后,那个老妇人将饱蘸鲜血刀锋刺入心脏,可是无情死亡却并没有到来。她愣下,惊恐地再次刺出刀,可是生命却依旧在延续。
沦为诸神走狗叛徒——赫尔辛氏族之外,们十六个吸血种氏族,数百位菁英和上千名族人、积累数千年财富与家产,所有所有,已经尽数在诸神愤怒中葬身在这冷酷风,bao中……”
他说,“如今,除们十四个人性命以外,们已经没有东西能够献给您。”
寂静中,白冠王漠然地倾听着,却没有说话,只有老人们颤颤巍巍地拜倒在地上,卑微地叩首祈求。
直到他发出声音:“那便献上牺牲吧。”
引领者愣住,旋即,如蒙大赦,回头向着身后招手。于是,便有人膝行上前,捧着个小小襁褓,将沉睡婴儿放在纯白之主脚下。
于是,在虔诚赞颂之中,老妇人抱起婴儿,叩首向着东方走去。
消失在这荒野之中。
切重归寂静。
可漫长等待已久在继续。
无数人到来,无数人
“不必惊恐,你牺牲,已经收下。”
白冠王平静地吩咐:“有朝日,会去向你收取,但不是现在。”
他说,“你还有更重要使命,你要继续存在。”
“万分荣幸……请您降下启示。”
在如此恩赐和慷慨中,老妇人留下感激热泪,虔诚叩首,等候着王者敕令。
在沉睡中,那小小婴儿甘甜地吮着手指,仿佛沉浸在美梦里。
老者们期冀地抬起头,仰望着白冠王容貌,不顾那肃冷威严刺痛自己双眸,血泪缓缓流下。
许久,白冠王微微颔首:“可。”
于是,老人们便笑起来,好像得到解脱那样,恭谨地叩拜在至上之王面前,赞颂着他仁慈和恩惠。
最前方引领者自怀中抽出把尖刀,虔诚地举起,刺入自己胸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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