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身便服,由御前侍卫长跟着,亲自来到承恩公府。
本来只是承恩公世子与金绝公主婚礼,赏赐便可,轮不到御驾前来,但是因为二皇子做下混账事,皇帝不得不安抚金绝王,亲自过来看眼,以示对联姻重视。
在座朝臣、承恩公夫妇纷纷跪地,向皇帝行礼。
皇帝大手挥,笑着道:“婚礼该如何还是如何,朕不过是来讨杯喜酒。”
皇帝与满脸喜气金绝王坐着说会儿话,众宾客紧绷弦才缓缓松
李鱼悄悄跳入水晶瓶,景王虽没有直接盯着鱼,但是听见身后极轻水声,也知道他已平安变回来。
叶骞兴致勃勃,命人拿来张棋盘,笑着道:“老朽上次与殿下对弈,还是殿下未搬出景泰殿之时,老朽奉旨入宫探望……眨眼也这多年过去。”
景王点点头,让外祖执白,自己执黑。
李鱼游到瓶口,小心翼翼地趴着,想着之前这俩打哑谜,觉得极有可能是他在场,老承恩公不好明言,谁知他“离开”之后,这对祖孙竟将哑谜发挥到极致,专注下起棋。
李鱼只会最简单五子棋,完全看不懂,且看会儿就困得不行。
是受到诘难、甚至还有各种暗杀,他本已习惯,更清楚自己生存之道,但在承恩公府差点受到陷害,几个皇子接连在鱼身上做文章之后,景王已意识到,不是他不介入任方势力,就能保住身边人。
那些皇子没个可靠,要保护想要保护人,最好方式便是自己成为主宰。
因他天生残缺,他还有很长段路要走,前途也必会充满越来越多危险,在他能达到个安定生活之前,他舍不得、亦不能把小鱼牵扯进来。
故而,他只能顺着小鱼先谈恋爱,而不能直接把小鱼名分确定。
但是总有天,样都不会少。
景王直分心留意着鱼,眼见鱼又要从瓶口滑下去,景王快刀斩乱麻,原本还在胶着纠缠棋局,下子被杀出条血路,局势也明朗起来。
叶骞摸摸下巴道:“殿下气势大不样,是因为‘他’吗?”
景王只是随意笑笑,自保和护人,自是不同。
叶骞难得有机会能见见景王,还要与景王多说几句,忽然下人来报,皇帝到。
叶骞立即与景王迎出去。
“殿下,想自己逛逛,然后就先回去。”
李鱼把玉蝴蝶和玉牌揣进怀里,告知景王。
因有约法三章存在,他连借口都很随意,反正景王不会过问便是。
景王目送他走到园子边上,几棵树后面。
李鱼在那儿迅速变回鱼,用尾巴溜冰样划回来,水晶瓶就在景王身后不远处,被景王高大身形遮挡,老承恩公也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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