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滚圆
眼睛眨巴
两下，清澈又干净，真诚得像是从来不会说谎样子。
穆湛不为所动，扫他
眼，就又闭上眼睛，似乎要继续睡觉意思。
闻鸣玉：……？
所以留他在这意义在哪？,bao君是三岁小孩，定要有人在旁边陪着才睡得着？
刚走，穆湛就能感觉到并睁眼醒来，闻鸣玉哪里还敢乱动，只能留在这当个吉祥物。闲着无聊，他把周围奢华精致摆设看圈，又看睡着,bao君会，反应过来后立即移开视线，低头抠起手指，自娱自乐。
闻鸣玉轻呼口气，转身就继续朝门口走，动作慢得宛如腿脚不便八十岁老大爷，步步慢吞吞地挪动。
眼看门口离他越来越近，希望曙光近在眼前……
身后突然响起个低哑声音。
“想去哪？”
狗狗祟祟闻鸣玉瞬间僵成座石像，脑子轰下，头皮发炸，寒毛直竖，心脏都不会跳，根本没有回头胆子。
心里打腹稿，抬头正要开口，“陛……”
刚吐出个字，就突然变成低低气音，后面话全被他吞回去。
因为，他看到,bao君托着下巴双眼闭上，睡着。
怎
突然就睡觉？
闻鸣玉有些意外，但心里也狠狠松。睡着好，那就不用面对那可怕视线，绞尽脑汁应付。
不知过多久，闻鸣玉眼皮打架，差点就要头歪也睡过去时，有人走进来。
闻鸣玉猛地抬头看去，
穆湛依旧坐着，动都没动，只是眼睛睁开，毫无温度视线落在闻鸣玉背上，把人钉在原地。
“孤准许你走吗？回来。”
不容抗拒命令语气，闻鸣玉个激灵，浑身打个哆嗦，立刻以从未有过飞快速度，冲刺回凳子那，屁股坐下，两手放在膝盖上，乖巧坐。
表情更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，要多无辜有多无辜。
“
不是擅自离开，只是见陛下睡着，担心您着凉，想去问总管拿个毯子。”
他把手放到胸口上，给自己顺两口气。怪不得有句话说伴君如伴虎，面对皇帝，心理压力不是般大，就算没被杀死，吓都吓得英年早逝。
他呆坐在凳子上，过会，又偷看穆湛眼，睡得好像挺沉。那他是不是……可以走？毕竟，不能打扰皇帝睡觉不是？
闻鸣玉犹豫几秒，还是慢慢地站起来，动作很小心翼翼，就怕弄出点什动静，把,bao君吵醒。
坐着时候还没太大感觉，站起来，腿软得跟煮熟面条样，差点直接扑地上，幸亏他起得慢，有反应站稳时间，没搞出什动静，但他还是条件反射猛地转头去看穆湛，看他有没有睁眼。
好险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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