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迟抬头望去,站在楼梯上扔人是和他个班燕深,原来就住在他楼上。
燕深眉毛又黑又浓,脸上有道骇人刀疤,冲男人说:“谁和你是家人?下次来次打次。”
少年看季爸眼,季爸不自然地避开目光,低声对季妈说:“走吧。”
季妈将拿路袋子递到少年手里:“去燕城买鼠标,专门挑大牌子,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像是怕他不收般,季妈跟在季爸后面很快离开,少年拿着盒子走向租房子。
而季妈转身继续收拾家里,当她望见沈迟空落落房间,忽然问向季爸:“今天要不要去看看小迟?”
*
“是住这儿吗?”
两个人走进位于北城栋老旧居民楼,因为是边城最先规划片房区,居民楼显得破败不堪,季妈手里拿着礼品袋问道。
“问过人,小迟是住在二楼。”季爸避开巷道里污水走进楼房,楼里声控灯是坏,走得小心翼翼。
第二天,边城人民医院。
坐在诊室里医生将复诊报告递给季爸:“老人身体没什大问题,但要注意按时吃药,避免情绪有太大波动。”
季爸提着心放下,走出医院回到家,拨通个电话,电话隔很久才接通,他局促地出声:“沈夫人你好。”
“不太方便接电话。”电话那边传来沈夫人淡漠嗓音,“最近比较忙抽不开身,小舒也快月考。”
“知道,直没敢打扰你和小舒。”季爸加快语气,“不过今天出院,还是想感谢您,要不是您帮忙联系燕城医院,手术事不会这顺利。”
动静引来房东,在他离开后,长卷发女人穿着睡袍走到楼梯口。
女人敞开领口露出大片肌肤,脖颈上吻痕若隐若现,她环抱着双臂,右手夹着根烟:“都跟你说过多少次,别来这楼。”
“红姐,阿深是儿子。
他们走到楼梯口时,恰好少年松松垮垮单肩背着书包走上来。
季爸声音带丝紧张:“小迟回家吧,你爷爷身体也好,爸爸妈妈每天都能回家,你想吃什都可以给你做。”
沈迟语不发地继续走。
他走到楼梯口,季爸继续说:“爸爸知道你上次受委屈,但毕竟是家人——”
季爸话还没说完,个瑟缩中年男子像死狗般被拎起来,从上层楼重重地扔下来。
“帮忙?”沈夫人停停,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
季爸怔住。
手机那边随即挂断电话。
“沈夫人说什?”季妈望见季爸表情,不免诧异地问。
“沈夫人说她不知道转院事。”季爸看着手里折得整齐转院单,迟疑地说,“大概,真是运气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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