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上形形色色人很多,他坐位置离厕所近,廉价香烟味道缭绕在空气里,他皱皱眉,将怀里包抱得更紧。
他睡眠很浅,独自人坐火车,怕包被偷也不敢睡踏实,直到凌晨两三点才睡着。
早上七点,列车停靠在首都燕城,听到播报站点语音少年骤然清醒,他从硬邦邦座椅上站起时,下半身已经麻,他僵硬地下火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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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旭提早周到燕城,他从酒店出发,享用完丰盛晚餐,抵达决赛场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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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上课,王老师抱着厚厚习题册走到讲台上:“上周净网行动取得阶段性突破,三中无人出现在网吧。”
讲台下庄州开口:“王老师该换眼镜,们在网吧待上午他都没发现。”
沈迟懒懒点头。
“上课前还要说件事,燕城家大医院愿意免费为们学校学生全面体检,周五上午九点空腹在操场集合。”王老师看向沈迟,“部分同学不要迟到,不要因为取得点成绩就沾沾自喜。”
沈迟大脑空白两秒,慢半拍站起身,对着庄州和施梁说:“出去下。”
他没有见过严雪宵,也无从想象对方样子,他走到网吧无人背面,不知为什比打比赛还紧张。
他深呼吸口气,同意视频邀请。
屏幕中出现个身穿白衬衫青年,肤色冷白,凤眼狭长分明,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若有若无距离感,仿佛入纸不晕松烟墨。
少年心脏怦怦跳动,张张嘴却什也说不出,他闻见空气中草木清明气息,有什东西悄悄在心底弥漫。
进入决赛大部分都是职业选手,最受瞩目无疑是东南赛区第名周亭川,
庄州看着刚公布考试成绩单,沈迟名字牢牢占据最后位,他不禁迷惑:“倒数第也算成绩吗?”
“老王心,海底针。”前排男生转头说。
沈迟对于体检没什感觉,抽血时眼皮也没抬,做完体检,直播完便坐上去往燕城参加比赛火车。
决赛分为两天,为将运气占比控制在最低,天六场比赛总共十二场比赛,排名由积分决定,强度显而易见。
为保证第二天九点前他能到达比赛场馆,他没有选择最便宜绿皮火车,买普快坐票。
严雪宵轻声问他:“怎左手拿手机?”
明明只是个简单问题,可他呼吸依然被打乱,慌忙答道:“右手有点累。”
对方仿佛是在思考,空气无声而安静,直至严雪宵淡淡开口:“继续工作。”
他这才意识到严雪宵手边搁着咖啡店店服,他镇定地关闭视频。
可挂掉电话后,头张扬红发少年靠在被太阳灼烧墙面上,心跳声比声更猛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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