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雪宵没接:“太贵重。”
老太太看起来眼眶都要红,嗓音哽咽:“知道你不缺东西,你收放心,走就没人疼小迟。”
站在病房外官山忽然觉得老太太并不是真不清醒,恐怕认出严雪宵,知
“脸也瘦。”老太太看他目光流露出心疼:“小迟定受很多苦。”
“没有。”
少年低声道。
严雪宵视线静静停在少年身上,或许是察觉到他视线,老太太向他望过来:“小迟,他是谁?”
沈迟毫不犹豫回答:“哥。”
可以保证。”丁教授回答,“只要你坚持治疗,打游戏不会有影响,但要定期来复诊。”
仿佛心中重重石头落地,少年因为紧张而挺得笔直终于放松,微不可察地将右手护腕调整得更稳固。
走出科室时,他向医院门口走去,突然身旁严雪宵温声问:“你想见你奶奶吗?”
少年身体僵住,从知道被抱错到被送回边城那段时间,只有奶奶护着他,可后来,奶奶也不要他,他垂下眼没有说话,最终很轻地嗯声。
他跟着严雪宵走进间病房,想问问为什不要自己,走进病房,看见却是个躺在病床上干瘦老人,与记忆中沈老夫人截然不同,他在病房门口停住。
“小迟没有哥哥。”老太太摇头,“可没老糊涂,明明是孙媳妇,你说好要带漂亮孙媳妇来给奶奶看。”
“不是孙媳妇。”少年脸立时红,结结巴巴说:“哥是男。”
老太太却没理会他话,对着严雪宵说道:“小迟生下来轻得小狗崽崽样,还以为养不活,变成花样给他做吃才养高,他挑食喜欢吃甜,家里要有烤箱做蛋糕。”
“他脾气不好,喜欢和人打架,看着他点儿。”老太太絮絮叨叨说,“他不理你不是真生气,只是想你哄哄他,摸摸他头就很高兴,他年纪小你多让着他。”
老太太件件嘱咐,说到最后她费力打开保险柜,从柜子里拿出枚上年头祖母绿戒指,朝严雪宵招招手:“这是陪嫁,给你当见面礼。”
“小迟来。”沈老太太嗓音哑得厉害,望见他颤着声问,“小迟来看。”
“他们没骗,没把小迟送走。”老太太显然意识已经不清醒,瞳孔浑浊,“明明昨天还给你开门,你全身都淋湿,得给你熬姜汤,放糖不难喝。”
沈迟垂头走到病床边:“已经是很久以前事。”
“已经……过很久吗?”老太太语气变得迟疑,她仔仔细细打量少年,瞥见右手护腕问,“小迟手怎受伤。”
他不想奶奶担心,跪坐在床边,毛茸茸脑袋在老太太手上蹭蹭:“没受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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