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是谢乔。”
……
他不记得自己在心里默念
多少遍，可每念
次，只能让他更为清楚认识到——
他是谢乔，也是奥古斯丁。
流淌在身体里
血液无法掩藏。
他垂下头，对阿克斯说句：“谢谢。”
他极为缓慢地向楼梯上走去，他生得瘦削，原本就单薄身躯仿佛在风中微微晃动，阵风就能吹倒。
阿克斯拎住想追上去尼尼，轻轻叹句：“和以前点也没变。”
还是他曾经陛下。
哪怕呆在青年身边，他也会觉得离青年异常遥远。
谢乔沉默阵，点点头。
阿克斯叹口气，继续讲述：“远东来巫师告诉你可以在地底建高台镇压头凶兽可保万年太平。”
谢乔嗓音发干。
“你从西大陆找到东大陆，终于在地底发现条年幼相柳，因为年幼他实力还不太强，是最适合镇压凶兽。”
谢乔大脑片空白，猛然站起身。
“神圣历32年，地精不负众望寻找到深渊，只身前去打开深渊之门。”
阿克斯叙述轻描淡写，但谢乔眼前忽然浮现出个波澜壮阔时代，有不畏生死帝国军人，有历经二十年仍不放弃寻找深渊地精，还有孤身坠入深渊红发恶魔。
明知道结局是帝国覆灭，但他心仍忍不住紧，不自觉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深渊后依然是灰雾。”阿克斯慢慢地述说，像是在压抑着情绪，“或者说，是灰雾曾经到达过地方，没有任何生机，长不出任何植物，连光线也被吞没，深渊里魔物只能以同类为食。”
是个死去世界。
*
谢乔个人走回房间里，他坐在椅子上。
他喜欢哭，可这次他却没有哭。
眼眶异常干涩，只是像是知道要失去什
似地，心脏抽抽地疼，他按住自己心脏，反复告诉自己。
“是谢乔。”
是他把虞先生锁在地底万年之久，是他让虞先生从没见过太阳，是他让虞先生遍布伤痕。
明明虞先生很喜欢光啊。
喜欢到破旧玻璃瓶都小心地收藏。
他闭闭眼，眼前浮现条盘亘在地底九头蛇，永远与阴冷为伴，被关在寒冷地底，九颗头颅到最后只剩下个。
难怪他血对虞先生会有用，因为锁链是他亲自缠上去。
谢乔默默想到。
如果灰雾蔓延到星球每个角落，整个星球也会变成黑暗深渊，而将生机吞噬得干二净灰雾又将入侵下个星球。
可为什灰雾蛰伏万年？
想到个可能，谢乔抿抿唇，几乎是强迫自己坐下，然而捏得发白指节还是泄露他心中情绪。
“你还要听吗？”阿克斯留意到谢乔反应，温声问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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