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新声称他和刘民有都是铁岭人,从小是邻居,为啥口音与海狗子他们不同呢,来隔得远,二来是他们父辈是浙江来,从小听父母说话,所以口音特别,父亲高大英武,母亲贤惠持家,到辽东作生意,后来不打算回老家,便找民户附籍,陈刘两人又考上秀才,从此过上安宁幸福生活。
但幸福生活往往都很短暂,声惊雷平地起,万历四十六年,奴酋努尔哈赤带兵攻
居然有好几个缺,不好意思道:“这碗破点,公子小心别割嘴。”
刘民有看都不看,端起碗口喝完才说:“破碗装好水。”然后又对名正在揉腿上红肿纤夫道:“你这伤是皮下出血,刚受伤就揉,会就要肿成馒头,需用井水先冷敷,天之后才能揉搓活血。”
帮纤夫都呵呵笑着,看陈新和刘民有衣着是读书人,却没有点架子,感觉亲热,都围拢过来,代正刚等人又与刘民有互报姓名。
原来代正刚这班纤夫是阳谷人,代正刚虚岁二十四,因天生神力,人称代铁子,家中父母过世得早,个哥哥个姐姐早已成家,他自己洒脱,从无积蓄,直没娶媳妇,所以他说自己光棍条,卢驴子叫卢传宗,今年二十,因家穷,也还没成亲。其他人互相都是乡邻,有军户有民户,以前直在家务农,都是些苦哈哈,年忙碌到头,收粮下来,交田赋佃租剩不多少,年总有几个月要借债度日。
正好代正刚认识个天津漕帮齐大哥,去年播完冬小麦,就带众人出来想挣点外快,作几月纤夫,虽然辛苦,倒也挣些钱,四月小麦快熟时候,有些人就已经回去,剩下十多个不想在土里捞食或是无地可种,留下来,准备长期做纤夫,才遇到唐漕口这事。
陈新听代正刚说完,叹道:“这世道,在哪里过活都是不易。这六个都是辽东人,连老家都被鞑子占去,可比你们还来惨。”
卢驴子听,忙问道:“那陈兄弟你见过鞑子没?你刚才在屋外说可是真,鞑子也不算啥?”
陈新点点头,大言不惭满口跑火车:“当然见过,他们额头上没头发,剔得光光,拖根乌黑大辫子,牛那大鞑子却是没有,他们除没卢兄弟英武俊俏外,都与卢兄弟你差不多,个头带两手两脚,就象今天这打话,至少代兄弟个打他们十个没问题,卢兄弟可以打三四个,其他各位兄弟也能打两个。”
陈新说是他电视上看辫子戏形象,与真正金钱鼠尾还很有点不同,但代正刚等人也没看过鞑子照片,听不出破绽,卢驴子听陈新说他英武,还咧嘴笑得欢。
当下陈新又大吹阵,把蒙骗海狗子他们那套拿出来又讲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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