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贤盯着自己看,冷冷看回去,果然是凶光毕露,宋闻贤这才缓缓点点头。
陈新又对宋闻贤道:“你去京师时候就住秦律方那里,他也出海多次,虽然没只手,但多少能保护你下。不过这次你回登州恐怕船不能去,人手不够。”
“你自忙你,带他们走陆路便是,此处离登州三百二十里,有些山路,走快点七八天能到。”
定下此事后,陈新带着宋闻贤回到窝棚,宋闻贤口述钟道台种种投靠阉党恶行,陈新动笔写封给杨维垣信,信中回顾番双方良好关系,然后表示托宋闻贤带去些心意,最后义正严辞揭露钟道台罪恶面目。毕竟杨维垣也是极油滑人,陈新尽量注意措辞,希望让杨维垣认为陈新只是和钟道台有私仇,两人句句斟酌,修改两次,陈新仿佛又回到当年写正式文件状态。
写完后宋闻贤再次阅读遍后放到桌上,等略略干些,再折起收好,然后他缓缓打量番陈新窝棚,说道:“陈兄弟有天津温柔乡不呆,愿到这穷乡僻壤威海卫来餐风饮雪,如此坚毅加才能过人,日后必成大器。”
两人分别在即,陈新与宋闻贤相处良久,臭味相投,这人可以算是个真小人,但对自己向不错,虽然他怀有私心,但谁人无私心,陈新真心对宋闻贤道:“路得宋先生相助良多,大恩不言谢,来日方长。”
宋闻贤从船上见到陈新开始,便直觉此人与众不同,有种不同于其他人气质,几个月下来更坚信这个认识,到威海后看他练兵也是独辟蹊径,短短时日那些纤夫已经具有强军之态。
他回想数月经历,脸上露出些感动,“陈兄弟此处百废待兴,本该留下助你臂之力,但回头想想在外间帮你或许有更大作用,借陈兄弟句话,来日方长。”
“宋先生路保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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