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乐气氛随着文登营前进传递着,六百多个建奴人头被高举着展示给京师民众,虽然光是永定门外就死数万明军,但六百个建奴人头已经是罕见胜利,浑河血战或许杀伤超过,但明军最终全军覆没,并未拿到任何人头。特别这次是绝望中大胜,尤其珍贵。
文登营队列绕行到宣武门入内城,再经宣武门到棋盘街,从大明门进入皇城,带起路欢呼,半个京师都沸腾起来,他们最终到达紫禁城南面午门停步,这里就是献俘宣捷地点。原本明会典典制是只有献俘才到午门,宣捷就直接在朝会,陈新此次没有俘虏,但崇祯又希望把动静弄大,所以礼部和兵部商议后按献俘阙下规格进行。
午门前御道上,锦衣卫大汉将军已沿东西两侧设好仪仗,御道南面是教坊司
开窗户探头张望。
巳时刚到,瓮城中通大鼓响,随即步鼓声响起,传出阵洪亮歌声。
“黄沙莽莽不见人,但闻战斗声,枪林箭雨天地惊,壮哉军人,嘘气乾坤暗,叱诧鬼神惊!拼将倨英雄泪,洒向沙场见血痕……”
歌声中,个身着铁甲大汉在两个亲兵步鼓手护卫下,高举着面大旗走出永定门门洞,旗手是第个生擒建奴亲兵蒲壮,陈新把旗手荣耀给他,他走出门洞后对无数双目光注视高昂起头,脸横肉脸上满是兴奋。
他身后走着按旗队排列文登营士兵,铁甲铿锵军容严整,高高举起密集兵刃顶端都插着建奴人头,嘹亮军歌继续回荡,“牺牲此驱壳,为吾国干城;人生万古皆有死,何如做征魂!身死名犹列,骨朽血犹磬!何惧箭如雨,浩气压征尘。”
围观人群开始被文登营气势所震撼,全都静悄悄,等到文登营有半走出门洞,个声音突然大喊声:“好汉!”
人群终于反应过来,跟着高喊:“杀鞑子!”“好汉!”
喝彩声汇成潮水般声浪,响彻京师外城,自建奴入寇以来,他们无时不生活在恐惧之中,城外连战连败他们许多人都亲眼目睹,月多精神压抑和高度紧张,让许多人接近崩溃,终于今天有支大明军队没让他们失望,被压抑许久情绪突然喷发出来,京师民众如痴如醉向文登营大声欢呼,尽情发泄着。
五城兵马司士兵用力阻挡着人群,不让他们冲到中间,文登营歌声已经被欢呼声淹没,旗队长必须嘶声力竭才能让士兵听到点口令。
陈新中军队伍也走出门洞,哨官旗高高飘扬,上书“文登营哨官陈”六个大字,欢呼声达到顶峰,陈新骑着马对两侧民众微笑拱手,无数手向他挥舞着,眼前情景几乎与他从前见过天皇巨星出场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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