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容所破，也没锁子，路辞旧刚出去没锁门，不怕被偷，这会单手推开门，
股清凉
风
“就是海山站大十字路口左手边你看半山坡。”
“没有啊，
没看到。”
路辞旧扛着被褥碗筷兜，手接电话。二三四走在前头，小拿面包饼干袋子，小二抱着个枕头（小二强烈要拿重），洒洒端着牙杯，小四小手握着牙刷，都走小心翼翼。
孩子乖，非要干活，不干活拿大眼睛可怜巴巴瞅你。
路辞旧慈父心当然是满足孩子
。
还有米面牙刷牙膏碗筷——收容所碗筷发霉。
路辞旧也嫌弃人渣用过。
被褥也要买，拖欠水电也要缴，打电话查问才知道欠六百九。
路辞旧：……
杀人渣心都有。X2。
宝粥放糖，皮蛋瘦肉粥鲜香，包子皮薄馅多，是地软鸡蛋，鸡蛋黄嫩，才出炉大包子，白腾腾冒着香气。
二三四就没见过这些食物。
老板端上来后，四个不敢动，坐在椅子上乖乖盯着食物，又齐刷刷看啾啾。小二还悄悄咽咽口水，偷偷看路辞旧，见他没注意小脸松口气。
小二偷偷咽口水是要面子。
路辞旧当没看到，说：“小心烫，咱们今天先喝粥，以后有钱，顿顿吃肉，吃个扔——呃，不能浪费食物。”
他先看到十字路口背着水电包男人。
“看到你。”
见面打招呼，路辞旧前头带路，说：“就在那儿。”
水电男人随着路辞旧指着方向看过去，拨云见雾似得，“诶哟还真是，你说刚怎
没看见，这大地方，真是奇怪。”
“可能天热，晒得晕乎。”路辞旧嘴上不在意，目光若有所思盯着院子。
不气不气，气死儿子闺女没爸爸。
会水电人来，路辞旧买完东西就带孩子回程，算下，交完罚款再交水电钱，两千块存款只剩三百多块钱。面上露出养家糊口男人微笑。
这里偏远，又是周内，公车上没什人，二十来分钟就到。
刚下车电话来。
水电工：“你说山海收容所在哪呢？没看到啊。”
他看小孩们不动，想下就知道原因，包子掰开，发给四个，又拿着勺子学给四个看怎喝粥。
“哇！”
洒洒没忍住先咬口包子，含着食物，脸颊肉鼓鼓，圆圆眼睛发出惊叹光。其他三位也差不多，就是要面子小二现在根本顾及不到‘老大’威风体面，啃得小嘴圈油。
路辞旧：在线问如何赚大钱。
二三四饭量惊人，握着勺子碗粥喝光，又吃大包子。路辞旧不敢再给叫，害怕吃坏身体，小孩积食容易发烧。出去时，在隔壁买几斤饼干面包，回头饿能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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