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澜睡意尽散,略显局促道:“师尊是要……与弟子促膝长谈吗?”
沈流响沉默下,随即脸不红心不跳说:“与素真人情同手足,在宗内最为照顾他,前不久深夜,还给他送碗他最喜爱莲子羹喝,这事全宗人都知道。”
凌夜兀自低笑。
南曜权冷哼:“最好如此。”
原来素白澈喜欢喝莲子羹,到魔界,定叫人天天做给他喝。
看眼夜色,他道:“素白澈尚在休息,待辰时醒,便接他回魔界。”
“那是多久以前事,”南曜权嗓音低沉,语气透着几分自嘲与懊悔,“若当年有如今本事,吾弟就不会惨死。”
凌夜沉默不言。
南曜权攥紧手指,四周灵气隐隐颤动,“修真界些道貌岸然之人,比妖族更令人作呕,你能忍受得与他们为伍,可不能!”
以亭为中心,湖面卷起滔天水浪。
沈流响被骤然释放出威压弄得浑身难受,眼瞧对方愤意还在攀升,随口扯话打断道:“为何是辰时,夜间时机不是更好。”
眼,眉头皱又皱,“凌夜,你性子太过温和,才会让门中人如此放肆,若给调教几日,定还你个乖顺无比人儿。”
沈流响:“……”
他想起来,南曜权唯独尊,看见不顺眼东西就要纠正,纠正不就毁掉。
带素白澈回魔界后,虽极为宠他,各类稀世珍宝都为他寻来,但尤为看不惯素白澈心软旁人,为让其心硬些,有次控制他杀几天几夜活人。
弄得素白澈对血都产生心理阴影,对南曜权又敬又怕。
沈流响叹为观止。
见魔尊和师兄都没有离开意思,似乎要僵持到明早,于是麻溜地走,回到朝云峰,他深夜兴奋得睡不着,去敲周玄澜门。
很快,吱呀声。
少年眉宇透点惺忪倦意,嗓音混着初醒低哑:“师尊。”
沈流响:“为师睡不着。”
南曜权顿:“你与素白澈有何仇怨?”
身为同门,不为其担忧,反而鼓舞他尽快抓人走,是何居心?
南曜权露出危险目光:“听闻他在清凌宗,处处受人欺负,莫非那人就是你。”
沈流响梗。
即使素白澈是替身,但对于究极弟控南曜权而言,这会他若是敢点下头,恐怕过不多久,就可以叫徒弟来给他收尸。
凌夜莞尔:“师弟性子率真,觉得甚好。”
“他就是你师弟?”南曜权微眯起眼,脸嫌恶,“瞧着不怎样,若素白澈与他样,怕要失望至极。”
沈流响磨磨牙。
话题转回素白澈身上,和谐交谈气氛消散,南曜权率先道:“明日辰时,会带他离开。”
凌夜面色淡然:“交手数次,你从未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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