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担心以后闻人秦持虫行凶,自己没有抵抗之力,不仅如此,这个弱点若人尽皆知,带来威胁太大,他得尽力克服才行。
沈流响咬下唇,抬起微湿凤眸,这次真要哭,“你捉些虫来,吓行不行。”
多吓几次,说不定他就麻木。
周玄澜稍作思索,拧眉道:“闻人秦用虫吓唬师尊。”
沈流响:“他可能知道。”
说话都变得磕绊:“弟子、弟子绝无此意。”
他覆上玉白手,瞥见手腕圈红痕,心头微颤,“对不起,师尊……是弟子失礼,你罚吧。”
沈流响脸颊在膝盖间,清澈凤眸眨眨。
心道敲打差不多,应该能让徒弟深刻意识到,以下犯上,欺压师尊是不对。
他微鼓起腮帮,酝酿会儿,凤眸憋出些许泪花,抬起头。
他脸上浮起抹怒气,忍不住将手帕碎尸万段。
正要动作时,就听见榻上之人幽声说三个字。
“你凶。”
周玄澜顿,脸上露出无措表情。
凶师尊?
沈流响愣:“什气息?”
周玄澜目光从疑惑脸庞移开,缓缓落在胸膛处,忽地伸手拨开他衣襟,修长手不由分说探入其中。
沈流身子僵,脸上露出不可思议表情。
骨节分明手指隔层单薄里衣,在他胸口摸索。
沈流响微恼,双腕挣脱出来,正要将人推开,周玄澜手抽出来,捏着张赤红手帕。
周玄澜表
“那你以后还凶吗。”
周玄澜与浮着泪雾凤眸对视眼,心间掀起滔天巨浪,嗓音微哑,“弟子知错,再也不会如此。”
沈流响意犹未尽地耸下鼻尖,道:“那这次原谅你。”
想想,他又说:“还是罚你帮个忙好。”
他在府邸尚未察觉,回来后想起闻人秦当时神情,怀疑对方已经察觉到他怕虫,所谓发间有虫,多半是在试探。
没有,他绝对没有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师尊……弟子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沈流响屈起腿,双臂抱着膝盖,脸深埋在腿间,肩膀不住地耸耸,嗓子含着抹泣音。
“你就是在凶。”
周玄澜大抵没想到他会如此,瞬间慌,哪里顾得什旁人味道,手忙脚乱放下手帕。
他眼瞥见绣在帕角闻人两字:“这是什?”
沈流响从美人榻坐起身,衣襟松散,乌发凌乱,浓睫颤下,并未作答,俊美脸庞阴晴不定。
被徒弟这般按在榻上,他多少有些恼意,心道太久不见,是时候重新竖起威严。
周玄澜视线落在手帕,看着上面刺目闻人两字,眼神阴郁。
他不过出门半天,闻人秦就找上师尊,即使是贴身手帕,气息也不该如此浓郁才对,谁知道哪来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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