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玄澜心头燥意横生,在他认知里,他不可能是那个徒弟,
力道虽极轻,那只玉白手却紧紧抓着,指尖泛白,不松开。
“周玄澜……”沈流响嗓音微哑。
仿佛在进行某种确认,蒙层水雾眼眸,眨不眨地凝视他,唤他名字。
伺候宫人尽数离去,周玄澜脸上阴晴不定,须臾俯身,修长手指将沈流响下颌抬抬。
他盯着那双凤眸,字顿道:“别把本座当成你那徒弟,否则……”
周玄澜皱皱眉头,伸手掐住他下颌,打算硬把药灌下去,但视线落在苍白病容,迟疑片刻,令人取些东西来。
沈流响长睫颤抖,眼皮似有千斤重,烧得迷迷糊糊间,唇间尝到久违甜味儿。
像糖人。
他微张开嘴,舌头探出舔下,确认无误,正打算继续品尝,股刺鼻浓烈药味冲入嘴中,滑入喉间。
沈流响呛声,赶紧闭紧嘴,眉头深深拧起。
同寻常红晕,眉头微蹙,额头滚烫。
自沈流响在走廊安家后,宫人律退到后方守着。
听到动静前来伺候宫人,只见妖帝怀里抱着个青年,神情微紧,大步迈进寝宫:“来人,备药!”
沈流响烧得迷糊,睡梦中,感觉到被子掀开,道温热熟悉气息将他裹住,在冰冷潮湿阴雨中,格外吸引人。
周玄澜沉着脸,被他打横抱起人,穿着单薄里衣,脸色苍白,透着几分潮红病容,不自觉向他靠靠。
周玄澜指尖微紧,在白皙下颌留下淡红指痕:“饶不你。”
沈流响吃痛,清醒几分,闻言皱眉反驳道:“你本就是他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你是。”
“……”
可没过多久,糖人甜味儿又来,沈流响抿抿唇,没忍住再次张开嘴,又是匙药涌入。
如此重复,在糖人不断勾引下,沈流响喝完碗药。
他嘴里尽是苦味,昏沉间,完全不知发生什,只觉吃点糖好难,好在,小片糖人最终落到嘴里,这次不跑。
待上好灵草见效,沈流响额间滚烫温度褪去,微睁开眼,晃荡荡视线中,捕捉到床边修长身影。
周玄澜将药碗递给宫人,衣袖被拽下。
周玄澜感觉到贴近,身形微僵,快步进屋,将人放在柔软床榻上。
沈流响尚是筑基期,无法消融些丹药,只能用灵草熬成药汁,让他喝下。
但榻上之人不配合,炼药师喂药时,药汁从沈流响嘴角流下来,妖帝眉头皱,炼药师战战兢兢起来,旋即手中药碗被夺走,“滚开,来。”
炼药师赶紧退到旁,周玄澜捏捏沈流响下颌,让红润唇瓣张开,将汤匙贴在嘴边,浓黑药汁倾入其中。
但入口不到三分之,大约是嫌苦,沈流响立马把嘴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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