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那边絮絮叨叨，陆煦只听
个大概。
等她说
差不多，陆煦这才“回”他
句：“你犯杀人罪啊。”
“杀人？
连鸡都不敢杀，怎
可能会杀人……”李珍荣当下就辩解，只觉得自己被冤枉委屈不行。
陆煦难得正视她眼，似笑非笑给答案：“你杀你自己。”
如果杀人是罪，z.sha某种程度上也是。
她琢磨好久，最后决定来跳河，想着死百。
本来以为最差不过死，没想到还有比死更恐怖不得事情——那就是被困在死亡之地，直体验这种绝望感。
作为她前辈，上个水鬼溺死她时候甚至还说句对不起，可是这丝毫耽误他拖着自己往下坠。
李珍荣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死后居然成个水鬼。
只是不管怎样，她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上二十年。
短时间里，陆煦应该都没空观察救援人员，怎知道他没事呢？
众人满肚子疑问想问陆煦，没想到他非但没有上岸，反而又折回河里。
许昊明想要开口喊陆煦，瞥见河里飘着那位忽然明白陆煦想干嘛：“天，煦哥不会是要去把尸体拖上来吧？”
像是为证明他猜测，陆煦还真去到尸体旁。
河面下，水鬼看着陆煦瑟瑟发抖，生怕这人把自己打魂飞魄散。
凡事冥冥之中有注定，他在这里李珍荣自然不能如愿找替身。
可是等他离开之后，不管后面替班时间短暂还是漫长，都是李珍荣自己事情。
“他是为你才来水里，即便要害你也不能这绝啊
眼见有救援人员下来，李珍荣想都不想就去拖他。
反正不久之前刚用生命代价学习如何做个合格水鬼，这快就有上手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。
本来切都很顺利，可是她哪里想到中间会杀出来个陆煦。
面对这个年轻男人时候，她不仅没其他心思，反而有种天然恐惧。
只是见他行事不算残,bao，李珍荣不免悠悠问他：“先生，为什前面那个可以害，就不能害别人？辈子没做过什坏事，命运为什对这残忍。活着不让好过，死也这折腾……”
事实上她成为鬼也没多久，明明不认识陆煦，却莫名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可怕。
水鬼名叫李珍荣，今年整五十。
本来前半辈子嫁错人已经吃不少苦，想着老公靠不住孩子拉扯大就好。
结果孩子是长大，生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前两年李珍荣被确诊为类风湿性关节炎，病程进展比着别人快。每天都要大把吃药，还要忍受着剧烈疼痛。李珍荣只觉得这辈子是真过够够，刚好更年期敏感抑郁，便有想死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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