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路边二十多米处草垛后方,尽量让积雪覆盖住身体,冻得瑟瑟发抖。家明身影已经无法找见。天空中,那直升飞机悬停在跑车侧上方。片刻,飞机门似乎打开。
风雪之中,声清脆枪响!
之后,橙黄色光柱从半空中斜划而下,由于飞机中人中枪,这枚火箭弹在发射关头偏准头,在道路旁边雪地里轰地炸开。飞机迅速拔升,安置在飞机侧转轮机枪咆哮而起,笼罩雪地上某个地方,顿时掀飞大片大片泥土与积雪。雪地上,道身影猛地跃出,回头再开枪,随后,朝着道路远处那黑森森树木狂奔而去。
直升飞机紧紧跟上去。
趴在积雪里,冷冷地等着,渐渐地,飞机远离,那枪声也远离,五分钟……十分钟……天地之间归于寂静,她趴在那儿,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想些什,做些什,只是那积雪冷入骨髓,恐惧感也逐渐涌上来。望着飞机与人消失那片树林,偶尔动动,紧握住双手。
没见到他时,心中有些怨怼,见到之后,切就变得云淡风轻。方才看着他在那儿修车,个小时前无数次几乎死去经历,以往种种,都似乎变得不再重要,然而转眼间,他忽然又消失。
她明白他很厉害,然而这种“厉害”到底能够到达何种程度,个人力量怎可能对抗架飞机,她并不清楚……从不知道,原来等待个人,可以孤独和恐惧到这种地步……
天地之间漠雪片。不远处路边,跑车中那橙黄色,显得温暖灯光依旧孤单地亮着。她望着那灯光,却不敢过去,假如那架直升飞机会返回,必然会来调查这辆跑车。可躲在这里又有什意义,假如他们返回,只躲在这里,也必然会被他们所发现……可她又不敢走,要是他回来……
手中没有带表,心中恐惧感拉开每秒钟时间。积雪中,手脚渐渐地麻,不知什时候,她忽然回过头,道身影在她身边停下。
“等很久吗?”风雪中,她听见那个声音说,“回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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