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之天?”身体摸索着打开书桌另边台灯,她看看腕上手表,微微皱起眉头。拉开窗户时,外面依旧是白天,斜望出去,西面山岭与树林上,夕阳红彤彤地悬挂在哪里,“不是说他过来江海飞机是三点四十多抵达吗?晚上还在市z.府那边举行酒会呢,他怎可能跑这边来……”
“不知道啊,不过听说他是真跑去黄家……算,既然没看到,你好好休息,不用管这事……”
“反正起来,待会出去看看……”
挂掉电话,嗅着床铺被褥间属于家明气息,她坐起来穿好足上已经有些歪白色丝袜,在床下蹬好高跟鞋,身穿白衣白裙姑娘才摇摇晃晃地走进旁边厕所。
几分钟后,将长发简单绾起,瓜子般白皙脸蛋上还带着水渍姑娘走出来,戴上玳瑁眼镜,披上黑外套,再将衣裙整理番,方才拿起手袋走门口走出去。
大约五点钟时候,手机铃声响,她从睡梦中醒过来。
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拉上窗帘房间中光线昏暗,时间,仿佛已经到晚上。身体依旧感觉到累,伸手在床上摸索阵,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,但终于还是拿到正在响铃手袋,接通手机,电话那边传来声音时,意识才稍稍有些清醒。是,这不是在家里,下午时候,她睡在家明床上。
“嗯,你声音怎……刚起床吗?”
电话是由父亲打过来,令她微微有些意外,这几个月来,虽然父女关系已经有改善,但是没事时候打个电话嘘寒问暖情况却直没有过。归根结底,张敬安是个严肃父亲,表现爱心方式也就同样有些隐晦和生硬。现在想来,假如母亲没死,她人生轨迹应该会在父亲强势安排下帆风顺地走过去吧,然而母亲死,她性情桀骜地拒绝父亲切安排,由于内心愧疚,张敬安放宽对女儿限制,也导致目前打电话问候都变得古怪相处模式。
不过,既然不是问候,自己最近又没有什事要麻烦,当然就是父亲找自己有事,这种感觉,也挺古怪……
灵堂那边,乐声依旧在继续。廊道上走动人,口中议论纷纷,整个场景似乎与她睡着之前没什不同,只是走到其中个会客厅时,她才微微地停下,
“唔……刚睡醒,爸,怎?”
“哦,那你不在黄家?他们说你到黄家去,所以打个电话问问,既然不在……”
“在黄家啊……”
慵懒地回答着,从床上坐起来,眼前物体轮廓也开始逐渐清晰,她嘟囔道:“下午有点累,在朋友房间里休息下……什事啊?”
“主要是想问问,你有没有看见方之天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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