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”声,明晃晃手铐挂上家明手腕……
“搞什……抓他?”方之天顺手将本卷宗扔到桌上,“本来就没做这个打算啊,吃饱撑?”
现在想起来,少女那张脸,在冥冥中,与灵静重叠在起。
他抱住头,陡然间升起股撕裂切痛楚,数十年来都再未有过滴眼泪,陡然从眼中落下。
从长椅上站起来,家明走向拿手铐过来东方路。
“真要这样啊?”
“有件事拜托你。”
“叫他们过来吧,说过,这件事给你们个交待。”
“……”
又看几眼,东方路嘴角抽动几下,“算,骗也是被骗,你等着,拿手铐过来,如果你要反抗,把当成人质冲出去,看在朋友场,下手时候拜托别太重……已经看过被你拳打过那辆出租车……”
他叹口气,站起来,走出两步又停下,扭头望家明阵,再次确定不像在骗人时候,方才朝着那边警车方向走过去。
家明闭上眼睛。
“说啊。”
“等到有天扳倒应家,把应子丰杀。”
“呃……自己来不是更过瘾吗。”看家明眼,东方路耸耸肩,“好吧,如果有那个机会。话说回来,问最后次啊,真来?”
“头很痛啊……”
“跟方老大个毛病。”
这个地方,他曾经无数次来过,他和灵静、沙沙放学路上,沙沙打架受伤,他在这里给她上药,他们在树木与花圃间追逐打闹,那是初中时候事情,住在起之后,傍晚他们过来散步,沙沙喜欢用吃过果核逗弄别人牵着小宠物,灵静去下面沙滩捡贝壳,赤足,裤管挽起来,在水上跳啊跳,俨如欢快精灵,他们曾经有过只小猫,后来不见,那时候灵静抱着它,家三人就在如火晚霞中散步到华灯初上时间,踩着满地霓虹,那种感觉,叫做幸福。
涡轮声音隐隐响起在天上,他睁开眼睛,架大型客机就在傍晚天空中飞往云霄彼端。灵静到维也纳吧,沙沙也已经上船,那船驶向威尼斯幽暗天琴总部,有凯莉为她们操心,以后应该不会有事吧。会不会水土不服,会不会不熟悉环境,会不会哭……
犹如歌词里说,还欠她们生句抱歉……
不断地向前回溯,他忽然想起尘封已久段回忆。
二○○二年那个秋天,他接受裴罗嘉杀手晋级考评任务,冲进黄家别墅,杀光当时在那里所有人。上二楼放置炸弹时候,忽然在张桌子下发现名少女,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躲在那儿,望向他目光中有畏惧、有执拗、有不屈,他将枪口对准她,扣动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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