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动手,很可能就会选在天气变得更加恶劣之前这几天。临近年关,他们任务也重,大概安排分工,帮人想着她母亲和妹妹过来,催促她回家。时间接近晚上十点。
缓缓地开着车观察街道周围各处建筑,如她之前所想。这边如果要干票,银行算是最有价值地方。停在路口,她远远地看看那边银行,而在另边菜市口,盏黄色灯光依旧亮着,是那个卖糖炒栗子人。
有时候她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卖糖炒栗子年轻人——看起来比她还要年轻,但具体年龄却很难断定,二十到二十九或许都有可能,很大众张脸,有着浅浅胡须。几件衣服看起来很陈旧,但并不邋遢,像是洗过遍又洗遍直到色彩泛白但只要没破就能继续穿下去感觉,很节俭,第眼给人感觉应该是干净、老实而且内向,假如打扮下,或许还能扮成个有些腼腆男生。
她直觉得,个这样年纪男人应该不会每天每天守着架卖糖炒栗子小车过日子,当然事情当然并不如她所想。
从去年年初看见这架卖糖炒栗子小车出现开始,每天早上六点不到,她就能看见这辆小推车出现,用蓄电池续航暖黄色小灯光,亮起在日出前街市氤氲之中,直到暮霭升起时候,市场里摊贩陆陆续续地走,那灯光又亮起来,直守到人们都走光,街市空空荡荡时候,他还在那里守着,待到晚上十点到,方才准时收摊。每天每天,风雨无阻。
开始还没有感觉出什,但托她馋嘴毛病以及职业病福,她渐渐就注意到这架卖糖炒栗子小车。年三百六十五天,无论谁都该有些不同事情,或者遭遇什样意外阻碍,但唯有这辆小车每天都在,至少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这段时间里,她每次经过,这辆小车也总是都在,无例外。她过来这边也不过年多,有时候就觉得,这辆小车对于她来说仿佛成为某种之于空间与时间恒定坐标。
仿佛是上帝放在那里某个标志,周围人或物,植物或建筑都将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,唯有这辆小车就停在这里,沉默地守望着每天黎明与黑夜。天还没亮时候,它亮起灯,等待着路灯熄灭,日出,行人越来越多,天黑时候,它依旧在那儿亮着,守望着街市上行人越来越少,逐渐至于安静。
当然,这样想法只是偶尔在心中升起来,不过因为这样,她就常常去那里买糖炒栗子吃。
不过,这切或许也是因为卖糖炒栗子男人有些古怪,更多人说他是个傻子,但又跟般呆呆傻傻病人不同,你如果跟他买东西,他无论报价或是其他事情都很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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