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清楚对方精神状况到底是怎样,但如果每天这样被痛苦折磨下去,又没有家人在身边,估计是个人也会被逼疯吧,穆清清在门口舒口气,几分钟后,救护车灯光出现在夜色之中……
时间天天过去,雪依然在下,时大时小,偶尔停会。裕江临近山区,附近也没有大工业城市,每年下雪很常见,但像今年这样绵绵陌陌地下个不停仍旧是很惊人情况,郊区不少棚屋都垮掉。距离过年还有个多星期,公安局内情况呈现两极分化状况,部分人已经准备放下工作过年,另部分人则变得比以前更加忙碌。
穆清清这边依旧在追查
雪花从房屋破洞中不断飘进来,河边冰风直灌,陡然间看到那男子在昏黄灯光下忍痛情景,穆清清愣愣,连忙跑过去。
“喂……你……”
当刑警这多年,也曾亲眼看到许多或痛苦或难受情景,然而此时眼见男子在地上咬紧牙关,全身剧烈地颤抖,甚至连牙龈都要渗出血沫来幕,她还是感到阵心悸,无论如何,这定很痛,若非亲身体验,难以想象。手触碰上对方身体,在这严酷冬天里,那感觉竟如同火炉般滚烫,不管怎样,都应该算是极度不正常现象。
“喂……”
原本就觉得男子身上衣服穿得不多,伸手推几下,感觉之中更显单薄,那浑身滚烫感觉却是愈发浓烈,汗水如雨,仿佛全身血液都沸腾般。她深吸两口气,走到门边,拿出手机。
“喂,今天值班是……小池吗?是穆清清,立刻帮叫辆救护车过来,富池这边,沿江路,多少号……叫他们快过来就是,沿着河边有栋两层小楼,是危楼,会在这里等着……”
她打完电话,站在楼梯那又吸口冷气,再回头时,却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男人已经差不多恢复样子,两只手撑在地上,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任由汗珠从脸上不断滴下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
她站在门口看好会儿,那男人大概花半分多钟调整呼吸,额上汗水居然也不再涌出来,随后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,在那儿怔十多秒钟,拿起只桶子,去房屋角落水管下接些水,随后拿起挂在旁边毛巾扔进去,就那样用冷水洗个脸。这样夜晚,冷水放在外面过不多久都要结冰,他却仿佛丝毫不在意这水温度,洗完之后,隐隐可以看见热气从他脸上蒸腾起来。
穆清清张开嘴看着这切。这人身体倒好,头痛成那样之后居然还可以这样子折腾。洗过脸之后将毛巾挂好,他再度走回灯光之下,拿起刀,开始颗颗地将栗子壳上划出刀痕,从头到尾,也没有看过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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