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○○四年月二十日,奥地利首都,维也纳。
做个梦,醒来时候,冰冷感觉刺入骨髓。
大概是初中时候夏天吧,她和沙沙参加某个武术大赛,家明跟着,曹东峰也还在,整天像只苍蝇转来转去,三个人就致对外,扮成很亲密样子给他看。实际上也真很亲密,那段时间自己第次亲家明,假公济私,心底噗通噗通乱跳,那个还扎着很可爱辫子小小自己……
明明都还是小小孩子,晚上时候却睡在同张床上,三个人挤在块儿,盖床薄薄毯子,身体触碰在起,很清凉夏夜,彼此也是清爽感觉,但三个人谁也不肯闭上眼睛睡觉,没有睡意,趴在床上往窗外看出去,树梢上好美月亮啊。沙沙爬起来,说是出去拿玩东西起打牌,走廊里传回来细细碎碎脚步声,回来之后,却是拿几串棉花糖,三个人坐在床上舔啊舔啊,棉花糖很快就开始化,粘在她手上,她低头去吃,于是连同她脸上、垂下发丝都块沾上去,家明和沙沙都在笑她,她努力想要弄开那些黏黏棉花糖,想要睁开眼睛,然后……就真睁开。
于是悲伤……
光芒从白色窗帘外透进来,她习惯晚上睡觉之前关掉暖气,方才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寒冷,想往旁边找更温暖身体时,才渐渐清醒过来,她望着天花板,鼻头涌上酸楚挥之不去,过去三年多,这具身体依旧保持着当初记忆,伤感犹如跗骨之蛆,顽固地对抗着时间。
像小时候那样长头发早已剪掉,如今发丝勉强到肩膀,音乐系女同学中很少有人这样干,除非走是个性路线,但她不是。她美感总是柔和传统美,这样头发仿佛某种形诸于外坚韧与独立象征。有人说她特立独行,没有多少人明白,在这里每天,她都是咬紧牙关过来。
来到维也纳三年半,她长高两公分,瘦四公斤。若仅仅看着数据,实际上并没有多大变化,但实际上她变得更加纤细单薄,也更加美丽成熟。最初两年有很多追求者,各种方式层出不穷,有含蓄也有奔放,也曾经有自感觉良好沙文主义男生将她拒绝当成欲擒故纵手段。前年初个性格狂放家伙趁着说几句话要对她动手动脚,被她在教室外走廊上当着许多人面硬生生地拧断手。这种玩艺术人就算看起来强壮,在家明专门挑选关节技面前也显得不堪击,群人看得都呆掉,没有人知道看起来柔柔弱弱温雅如水她居然有这样面,从此以后,类似麻烦就少许多。
不仅仅是追求。这几年来,她拒绝很多东西,拒绝过于丰富大学交际,拒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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