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危言耸听？这位陈先生
事情
知道
点，他在上海制
医花柳病新药，药效神奇，药到病除。然后他立刻就公开新药配方。你觉得陈先生为何这
做？难道是悬壶济世慈悲心肠不成？”尚远冷笑道。
“文青，还有此事？”秦佟仁颇为惊讶
鲁迅先生作品里面有个故事，有家人生孩子，满月时候大排筵宴，朋友们给这个孩子各种祝福，结果个人说句实话，“这孩子会死。”这话可以说是个真理，是个注定会实现“绝对预言”。而且也绝对令人丧气。
陈克本来就知道肯定是要出问题，他就是想从失败中捞取好处。听尚远这说，与秦佟仁那隐隐沮丧不同，陈克倒是警觉起来。就在此时，尚远锐利目光扫过陈克脸，陈克只觉得事情不对，从尚远那若有所得神色中可以看出，尚远已经明白不少事情。
尚远接着开始讲述“为什搞不成”。他此时完全是在劝说秦佟仁，根本就不再搭理陈克。
尚远讲述重点就是“报效”制度。“报效”制度主要是指企业要无条件向满清z.府提供金钱。需向清z.府提供报效企业即涉及交通、矿业、电报、纺织、银行、钢铁等等行业，实际上，当时经营稍有成效或清z.府认为有利润行业，均需提供报效，而且规定报效数额相当大。
从洋务运动开始，满清z.府确兴办很多现代企业。由于没有现代商业体系，初期企业都是国营而不是商营。1895年前，满清财政收支尚能平衡，但是1895年以后，由于战争赔款沉重负担和财政状况日益困难，加上很多新式企业出现，民营企业开始兴起。而向企业索取报效并形成为制度，更成为清朝z.府减轻财政负担办法之。
“佟仁可知这报效到底有多大？1889年创办漠河金矿时，官府提供20万两资本，到今年，六年间漠河金矿提供60万两报效。上次你和谈到这个蜂窝煤厂，觉得肯定能赚到不少钱，可你这是在天子脚下京城，这报效绝对不是你能承担。”
尚远讲得清楚明白，陈克微微点头。既然能有这等见识，尚远只怕不是什般举人。
秦佟仁倒是不怎在意，“不过是空手套白狼而已，钱这东西是不在乎。”
“书生气！”尚远怒道，“就算你不在乎钱，你觉得空手套白狼，但是这个项目起，你应该能想象得到，多少人恨不得吃你肉。他们绝对要把你这厂子给弄砸。你以为他们光弄你厂子就事？而且还会千方百计给你泼身污水，让你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“望山兄，这话未免危言耸听。”秦佟仁有些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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