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崖愁得不行。
而夏戎这个狗贼却悠然掏出壶酒和个酒杯,自在悠闲地喝起酒来。
见黎青崖看他,他举起酒杯,弯眼笑问:“要喝吗?”
黎青崖:“不,怕交叉感染。”
夏戎:“……”
站在右后,直垂眸拨念珠老僧抬眼,插话道:“御道友,宴笙箫既执迷不悟,那不如将他交与老衲,让其在摩诃山锻佛台修行三百年,待其洗心涤性再放其出来。”
黎青崖拧眉。
这老秃驴慈眉善目,开口却是最狠毒话。
三百年咋听不太长,但要知道,地点是锻佛台。此为摩诃山圣地,佛修趋之若鹜修行宝境,但不具佛骨之人上去,会遭受极大痛苦。
宴笙箫现在是妖。
顺着声音追去,黎青崖很快见到人影。
山崖前悬弯孤月,冷色调光落在冰冷坚硬山岩上。
本该夜深林寂后山,此时来不少人,或是得到消息,或是被方才动静吸引过来。
众人瞩目所在,七八位男女将个青年围在中间。站着皆是修界叫得上名号大佬,佛儒道齐备。他们看着中央青年神情或淡漠,或厌恨。
宴笙箫已经撤去化形,露出俊美妖异到不似人真容。他身上挂彩,金红鲜血沿着垂下白玉般指尖滴落,砸在灰黑岩石上,蜿蜒出道“溪流”。
场内,御凌恒举起鞭子,微不可查犹豫后,长鞭狠狠落在宴笙箫身上,留下道艳丽又狰狞红痕。妖皇不闪避,不还手,不吭声。御凌恒愈发被激怒,鞭接着鞭,鞭鞭如惊雷作响。
如白玉皮肤开绽,鲜血红珠似地迸溅。残忍,却又诡异地绮丽。
个闷头打
而妖魔皆为锻佛台克制之物。在那儿呆三百年,宴笙箫不死也废。
果然,御凌恒听脸冷,不悦回道:“禅师,不是说好让太仙宗自行清理门户?只是逆徒不听话嘴硬,打顿就好。”
打顿?要真有这简单就好。
御凌恒与宴笙箫,个是老固执,能动手事情绝不好好说话;个是闷葫芦,服软露怯像是会要他命,心里点事能憋到入土。
何况旁边还有群巴不得宴笙箫和御凌恒闹个鱼死网破人。
御凌恒手持着自己法器长鞭,凌风立于虚空之上,冰冷地看着他。他周身“势”已积聚到极致,衣袂与发丝狂舞。似宴笙箫只要有句不对,便会倾轧而下,将其当场诛杀。
他怒斥宴笙箫:“孽障!你到底知不知错!”
宴笙箫咬牙,悲愤道:“有何错?终归不过是他们要找借口杀。”
静立于旁各派大佬们听闻此言,纷纷蹙起眉头,似是看到块难以雕琢、死不足惜朽木。
御凌恒更怒:“你再说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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