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行舟身体僵下,然后将怀中人搂得更紧。
觉察自己被忽略御凌恒忍不住弄出点
杜行舟哽咽:“不要再这样。”
类似话说千百次,但黎青崖就是不听。浑然不知自己伤到点半点,都会有人为他心疼。
他低头,将脸埋进黎青崖颈窝,无助低喃:“若还有下次,会疯。”
他度以为黎青崖再也不会回来。
他双肩微微颤抖,是喜极,也是怕极。
黎青崖想过会与杜行舟相见,但没想到会如此猝不及防,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他被杜行舟紧紧揽进怀里。
层层叠叠法袍柔软轻薄,是产自东海之滨鲛人绡,沁心脾兰木香,是东曜山产千年兰桂。摸到,闻到,都是记忆中触感和味道。
他抬手回抱住杜行舟,满心都是重逢欣喜:“大师兄!”
杜行舟却不似他那般轻盈,他按捺着激动情绪,质问:“为什回来却不来见。”
明明回来,却只发来那样条讯息。
香传世,但也读书识礼。
“都读些什书?”沈流云不信邪,这闷葫芦报书名也能给他报满十个字吧。
裴雨延活快三百年,零零散散读过书纵使不含秘籍也不少,时是说不完。不过近二十年来他忙着提升修为,几乎不怎碰书,最近读是——
“《少年人都在想些什》、《年轻男孩子都喜欢些什》、《怎讨年轻人欢心》。”
报这些书名之时裴雨延依旧身认真凛然,仿佛念是值得细细研究剑谱。
黎青崖没料到会听到这样话,时怔愣。大师兄温煦、全能、处处周到,万万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脆弱言辞。
忽然,他感受到脖颈处点温热湿意,非常稀少,但依旧被敏锐五感捕捉到。
大师兄,哭?
清风朗月大师兄……为他……哭?
股异样情绪从黎青崖心头涌起,又酸又胀。他揽住杜行舟,又心疼又愧疚地道歉:“对不起,让大师兄担心。对不起。”
——安好,勿念。
见不着他,他怎可能不念?
这两天他坐立不安,内心像是在被烈火灼烧。他觉得黎青崖回来,但又怕这是如同过往那般捕风捉影臆想。
这些年他期待太多次,失望太多次。
“本是想见大师兄,但有事情耽搁。”他不敢告诉杜行舟是因为怕把麻烦带回太仙宗,如此不过是让他担忧自责。
沈流云“……”
他不知作何评价,沉默片刻后挤出句:“茶快凉,裴城主喝完这杯就回去吧。”
对书品味不同,是灵魂上不同,话不投机半句多,他不该勉强交这个朋友。
……
另头,御凌恒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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