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行舟反问他句:“你开心吗?”
黎青崖弯起眼,
“已经请药神谷小神医看过。没事,还扛得住。”
他说“小神医”是寄灵思。这姑娘来太仙宗后,不知道怎和洛梓灵那丫头成闺蜜,住在秀水峰就不走,药神谷来接人也没用。
“不管遇到什,大师兄都要记着还有。或许能力并不如大师兄,不能帮你解决你解决不困难,但至少能替你分担些。”这几天他心思都投在救回聂清玄事情上,忽略杜行舟。黎青崖感到很抱歉。
杜行舟与黎青崖对视片刻,最终顺从心中“软弱”,疲惫地将头靠进他怀中,揽住他腰。
他知道黎青崖有能力,甚至不弱于自己,但他还是想要并试图替他撑起片天。然而如今,他不知道黎青崖还需不需要自己。
黎青崖扶起烛台,点燃。火光再度照亮书房,两个人都看清对方模样——
杜行舟病容憔悴,衣衫空荡;黎青崖神情黯淡,眼神暗沉。两个人个颓唐,个凄惶,互相看着,颇有几分同病相怜味道。
既然老东西能将小师叔复活,那就有办法将老东西救回来办法。
秉持着这样信念,招魂失败后黎青崖直守在藏书阁翻阅典籍,但越翻只觉越绝望。最后,他不得不接受以自己现在能力还没办法救回聂清玄事实。
他也好,太仙宗也好,都要准备面对段没有聂清玄未来。
踌躇良久,杜行舟问出那个让他辗转反侧问题:“青崖,你和师叔——”
他没有说完,未尽之语懂人自然懂。
两人之间亲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而是真是假杜行舟还想听黎青崖说。或许问出这句话便是他最大勇气。
“们在起。”黎青崖回应直白干脆,他不是会把喜欢藏起来,委屈自己心上人人,但也并非不在意杜行舟想法,所以小心翼翼地补句,“师兄介意吗?”
虽然修界对道侣选择颇为开放,原则上不是血亲便可,但还是有人无法接受师门长辈和晚辈间感情,觉得有违伦理。
通明烛火下,杜行舟掩唇,试图遮掩:“只是受点内伤,过阵子就好。”
按照惯例,实际情况总是比说出来严重许多。黎青崖黯然质问:“难道大师兄也要像师尊样什事情都瞒着,等到出事情,再让为你肝肠寸断?”
杜行舟哑口无言,他如何舍得黎青崖为他悲伤痛苦?
自聂清玄失踪后,各门派直蠢蠢欲动,用各种手段反复试探,试图查证虚实。
他本就疲于应付,心力交瘁,更在上个月集会上被其他门派人恶意气得吐血。回来后又不得修养,来二去拖成这幅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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