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知道郑辉定是回去给张妈交代，怕误
他
事，便说：“不急
时半会，中午有休息时间，
同你起，会去教室，手书封，劳你家小齐帮送到村中，不然来回传话，容易出岔子。”
“对对对，急便瞻前不顾后。”郑辉觉得兆弟想周到。
“你也是替担心才着急。”
两人不再说客套话，到教室没迟到。严谨信瞧郑辉今日神色不对劲，再
郑辉：“惧内便惧内吧。”
这会，两兄弟碰头见面，各自揣着手炉，外头包花花布，郑辉那个还加层兔毛，看着毛茸茸暖和。顾兆手里这个朴素许多，只是碎花款。
“大哥，有事想求你帮忙。”
郑辉：“什
事？是给你张贴惧内澄清还是自己罚写百遍？”
“想劳你家小厮跑个腿，去西坪村接两个人。”
什。
当然也有娇贵，郑辉为代表。
都吃读书苦，能有条件保暖，干嘛还要冻着自己？
天冷，整个教室同学提笔写会手就冻得发红，僵硬，便放下笔，来回搓手保暖，郑辉尤其甚，唯独顾兆坐在座位上，只手捂着膝盖上放着手炉，等写字手冷，来回交换。
顾兆双手都能用，就是左手写字没右手端正好看，但抄个笔记做作业是够用。
郑辉本来是玩笑语，听兆弟说忙，便知道这是正经事，面容也严肃，“怎回事，突然要去接人，接人成，让张妈回去趟，正好天气冷拿些东西过来。”
“咱俩是兄弟，也不瞒你……”顾兆把过去旧事简单说清楚。
郑辉这人正义感重，尤其是偏帮自己人，听顿时生气，破口大骂黎正仁黎三家：“蠹虫！如此不敬兄长之人，见你家日子好，还敢攀附过来，真是可恨！”
“昨个有邻居提醒，家周周夜里睡不着，猜想便是黎三家，但是还没找上门，只是提前做个打算。”顾兆给郑辉交心，“爹和周周人老实，怕被欺负，虽然这事家占道理，可——”
“懂。”郑辉虽然天性浪漫骨子里有些少年人正直单纯，可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，立即停不动，说：“回趟家，兆弟你先去学校，要是迟就跟夫子告个假。”
郑辉冻成狗，看兆弟操作，顿时羡慕到流泪，后来休息时还连连作揖道歉说：“对不住，早上是说错，兆弟你那手炉借用用如何。”
“大度不记你说惧内，当然可以。”
严谨信便笑下，兆弟还说自己大度，这都记着郑辉说他惧内呢。
第二天上学，郑辉手上也踹个手炉，还嘿嘿笑：“就是暖和，家柔娘给买。”
“小心你惧内。”顾兆故意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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