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屋子之后,斯然还拐到
顺带着不死心地嘀咕句:“绝对是被人偷袭。”
“得吧,谁偷袭下手那轻,”谢容卿调侃道,“你也真行,作息跟个凡人样,说不定就是昨晚掉下床摔。”
斯然断然否认:“不可能,睡觉很安静,动不动,绝对不会掉下床。”
云漠:“……”
呵。
他从睡眠到起床再到清醒需要个很漫长启动过程,此时斯然明显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。
他缓慢地放开怀里抱枕,掀开被子,然后以个坚决而果断姿态直愣愣地撞在云漠之前圈下屏障之上。
没来得及撤开屏障云漠:“……”
“嘶——”斯然捂着脑门,“谁打!?”
云漠指尖动,飞速地收屏障。
第二天大早,屋门就被哐哐哐地敲响。
云漠睁开眼下床,开门,谢容卿就挤进来,往凳子上坐,开口道:“刚刚那边消息来,说之前三转流溢草卖出去,不过最近新收个四转,就是价格高不少,不过凑凑应该行,祁老不是说吗,这流溢草品质越高越好——”
说到半,谢容卿冷不丁地瞥见还处于起床迷糊期斯然。
斯然靠在枕头上,顶着头张牙舞爪乱发,目光盯着虚空中某个点,还没清醒。
谢容卿禁不住问道:“你……睡晚上?”
这个疑问终究还是没有等来个结果。
斯然收拾好自己后,看着昨晚弄半天才铺好柔软床垫,不太想拆。
他们订两天房,这几床被子又不值钱,索性就放那里放着。
云漠和谢容卿明显是要出门,作为被保护对象,四个人中实力垫底弱鸡,斯然也不好个人呆在客栈里。
在安全宗门之外,他打算将紧跟云漠这原则贯彻到底。
被这撞之下,斯然也清醒几分,他深吸口气,觉得额头疼得慌,然而左顾右盼也找不到“凶器”何在。
他只好揉着额头,缓慢地套上外衣,理好头发,给自己又拍个净尘符。
额头上有块明显红肿,摸着还有点疼,修真者体质好,这种小伤过不会就能消失。
斯然目光深沉地绕着深红木床走圈,试图发现些许蛛丝马迹。
然后成功放弃。
“啊,”斯然慢吞吞地转过头,“早上好。”
谢容卿:“……早上好。”
对于修真者来说,睡眠早就不是必需品,修为高点打坐就是好几年,只要完全沉浸在修炼之中,精神与躯体疲惫自然会被灵力缓缓修复。
更何况这还是在外边,个看似和平实则混乱城池里,居然真有人安安心心地睡整晚?
斯然可不知道谢容卿如此丰富心理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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