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友太谦虚,你已是先天之境,还要略逊半筹,要佩服也该佩服才是。”
“……”
话出口,气氛忽地凝。司马彻主动把题点破,顾玙毫无意外,小斋也没有波动。
没错!俩人照面,就摸清彼此底。
司马彻虽然年轻,修为却比莫老道还高出等,无限接近于先天。所以他看到顾玙,才会收起那副姿态,礼遇有加。
司马彻显得极为热情,许是独居久,颇有谈玄论道、不眠不休意思。
“师父羽化后,独自住十二年,前五年时常下山,看看人世百态。五年后,决意潜心修道,将出路封死,终于小有所成。哦,你们可知天山派功法?”
“不太清楚,只知传自萨真人和杨真人。”小斋道。
“不错,萨祖有神霄法,杨祖有内外丹法。派传世八百年,吸取众家之长,鼎盛时道法万象千种。可惜传到师祖辈所剩寥寥,至于修,叫按跷功。”
“按跷功?”
“尘世虽然烦扰,却是最好历练之地,不经历红尘,哪来道心坚定?”
“心即道心,心即安稳,又何须那些无用东西认证?修道者本该绝俗离尘,若混俗和光,岂不染尘埃?”
“绝俗离尘,是得道之后事。若未得道,而即离尘,那造化何由夺?生死何由?”
“造化在天地,生死在自身,关众生何事?”
“呵……”
先天说难不难,说易不易,莫老道修辈子内丹,还差那截。谭崇岱没有炼气法,年龄又大,肯定终生无望。李肃纯有官方背书,或许受到
“此功内养心神,外练身形,以外补内,玄入天……”
司马彻解释些功法理论,那俩人啧啧称奇,都是第次听闻。
话说任督二脉总枢在阴跷,阴跷上通泥丸,下透涌泉,真气聚散,皆从此关窍。若贯通上下,和气自然上朝,阳长阴消,水中火发,雪里开花,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,三十宫都是春。
总之,如果阴跷通畅,则脉络皆通,可轻身虚意,内气弘化。至于运行法门,自然为派中之秘,他是绝口不提。
“贵派果然底蕴深厚,传承久远,令人大开眼界。”顾玙赞道。
顾玙轻笑,试探二便不再争论,道:“好吧,先不说这些,实不相瞒,们贸然拜访是有事相求。”
“哎,不急不急,有客自远方来,当然要招待番。”
司马彻打断对话,笑道:“别看这里清贫,其实什都不缺,你们等着就好。”
说罢,他起身去厨房。俩人想要帮忙,人家执意不用,只得在里屋等待。
不多时,简单几个菜就端上桌,他在谷里种养齐全,有荤有素。尤其是米粮,用雪山融化泉水浇灌,嚼着清韧甘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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