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缚站起来回礼,坐下道:“谭纵是化名,不想私人之事牵累家族,希望秦先生,曹爷能够理解,是东阳石梁县人,私下里,大家唤林缚便可以……”
“子昂在家里时叫曹二蛋,他倒不是怕牵涉家人,他是觉得‘曹二蛋’这名字太难听,整天炫耀那两颗卵蛋,是够难为情。”周普嘿然笑道。
大家跟着哄笑,对林缚之前用化名事,毫不介意,也知道林缚说这话意思就是希望他身份仅限于在座诸人知晓。
曹子昂拿周普没法子,咳嗽两声,不理会周普,他对傅青河十年前不辞而别素有成见,只是这次为救他,傅青河也出大力,他坐下来跟傅青河点头示意,虽然有些僵硬,也算是将以前恩怨揭过。
曹子昂坐下后,问秦承祖:“们下步要怎走?”
钻出来,为首汉子给折磨得不成人形,给两个弟兄搀住才勉强不倒,他本是有给兄弟救下,重获新生欣喜,待看到舫船头站着傅青河,脸色微变:“你个没胆鬼过来做什?”
“子昂,没有高爷,们救不你。”秦承祖说道。
“十年未见,曹老弟还在恨当年不告而别吗?”傅青河走过来搀着那汉子上舫船。
曹子昂不知道详情,不便发作,神情别扭让傅青河搀他到舫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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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淮上,杀陈韩三!”冯佩佩毫不犹豫地抢声道,目光坚决,似乎陈韩三站在她面前她就会扑上去咬他口。
淮水上游山岭地带,活跃着多股马贼,有掠
将官船凿沉在浅水滩芦苇荡,水很浅,甲板以上船舱差不多都露在水面上,将主桅砍断,这里芦苇荡很深,要是没有人闯进来,只怕要等春后才会给人发觉这里有艘官船给凿沉。二十多具尸体给剥光丢在船舱里,不说那些皮甲,锁子甲,长矛,腰刀等甲械,缉盗司兵服,武官服有时候也是很有用东西,甚至连官船用横帆都拆下来。
秦承祖他们这些年都是舔着刀血过活,打劫官府从来都讲究个干净,他们现在才发觉在林缚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,要不是怕时间不够,林缚甚至想将官船船板拆下来运走。
这伙流马寇大半都是傅青河故人,他们以秦承祖、周普、吴齐以及今天劫囚救下四人中曹子昂、冯佩佩为首。
夜里,他们没有急于转移,就藏身在芦苇荡中,船舱里盏烛火,围着数人,商议以后出路。
曹子昂给折磨得够呛,时不时会拼命咳嗽阵子,脸上有着病态潮红,他没有去休息,让人搀他进来。他已经知道此番劫船救人经过,进来先给林缚抱拳施礼:“大恩不言谢,日后有需要子昂地方,谭爷请言语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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