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蛮兴奋地朝林缚直摇手,待看到走在林缚与顾悟尘之间顾君薰时,微微怔,眨眼间就认出对方跟自己样做少年子打扮女孩子,看她年纪要比自己大上两三岁,看林缚眼神却是十分亲切,举摇手顿时给注铅似停在那里。
顾君薰跟着信步走到渡口来鲜言寡语,饶有兴趣听着林缚跟她爹爹谈论时务,都是些他哥跟杨释他们说不出新鲜事情,在暮色里,她人又跟在后面,胆子不由自主就放野,乌溜溜眼珠子直盯着林缚侧脸看也不自觉——这幕却落在小蛮眼里。
林缚看见小蛮扮男装到过江在渡口等自己,也十分高兴,大步过去,问道:“你怎会在这里?你个人在这里?”他看渡口没有苏湄、四娘子身影。
“她就是顾家薰小姐?”小蛮挽过林缚手臂,微探过头又看顾君薰眼,光洁如玉额头微微抬起,那秀如明玉眸子在暮色里定睛看着林缚,似乎在确定顾君薰身份,又似乎只是随口跟林缚说这句话。
顾君薰也看出在渡口等林缚这人是个女孩子,她好奇地打量着对方,见她跟林缚这亲近,胆小害羞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招呼对方。
小蛮虽说白袍束发,但她在暮色里,五官精致,眉眼里有股子怎也掩饰不掉,似乎是与生带来柔媚气质,再拿她与扮成少年子顾君薰比较,俏俊之处犹甚,谁还看不出她是个雏儿所扮?
顾悟尘朗声笑起来朝林缚说道:“你说你在江宁有两个朋友可投,原来是有佳人相候,难怪夫人让肖家娘子过去给你当厨娘,你推三阻四,原来是怕佳人误会……这个你且放心,老夫可替你作证。”
小蛮与顾君薰两人成长环境截然不同:顾悟尘夫妇流放时,顾君薰与她哥哥在外祖汤浩信府上受到无微不至照顾,此时依旧是不知世事娇柔小姐,小蛮从小就给父母给卖入妓家当雏妓,经历,心思,都要比顾君薰成熟些,再说小蛮眉目间有股子天然流露出来清媚,让她跟顾君薰都扮成少年子站在起,个子般高,虽说她比顾君薰还要少两岁,却更能看出个妙龄少女样子。
林缚从顾悟尘话里听出些如释重负意味,心里微叹,顾悟尘对夫人也算是相敬如宾,但作为男人对美艳女子喜欢跟追逐总是更近乎本性。
顾悟尘自己也觉太露痕迹,轻咳嗽声,又说道:“这是谁家女公子,薰娘到江宁也没有女友,你日后到府里来,请这位女公子带过来陪陪薰娘……”他之前也正担心肖家娘子给撵去给林缚当厨娘这事。个是年轻士子精血旺盛,个文君新寡美色诱人。虽说肖家娘子有为夫家守节本分,但是没有乡约人情约束,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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