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跟淮东打这年交道,苏庭瞻更认为岳冷秋易帜,更有可能是林缚组织北伐前骤……
苏庭瞻思虑良久,说道:“庭瞻以为佟督事所言有道理,对当前形势不能估计太乐观。”说到这里,苏庭瞻话锋变得更尖锐,“以为朝廷当前不应该满心期待从林缚篡位自立之中能争取什好处,而是要
督青、莱、胶、登诸军及登州水师那赫雄祁,也将驻辕设于登州城内,同时,负责搜索江淮情报事务西寺监也设于登州城内。
在登州将军行辕里,西寺监总管督事佟化成,神情凝重地端起盏茶,盯着水汽氤氲茶盅,想想,又侧头跟那赫雄祁说道:“这三个月来,南面密探冒死截获四封淮东机密行文里,皆提到‘伏火弩’、‘三级’、‘四级战舰’等字样,岳冷秋在去海州后,回涡阳就立即易帜……这种种现象,要是单纯理解是林缚有意加快篡位称帝步伐,似有不妥。”
苏庭瞻站在那赫雄祁右侧,见那赫雄祁有如枯树脸皮子绷紧着。
虽说那赫雄祁早期也惨败于还是江东左军时间淮东军之手,但说到对淮东解及警惕,北燕已罕有其他将臣能及得上那赫雄祁。
虽说在天命帝坚持下,在河淮防线上任用将帅,如叶济多镝、叶济罗荣、周知众、袁庭立、那赫雄祁等人,都是能淮东有较清醒认识,但在燕京,大多数王公大臣,对淮东警觉心还是不够。入冬以来,眼看着从荆襄大败里恢复元气,武备相比较荆襄会战之前,还有所上升,燕京诸多王公大臣就有些按捺不住,嚷嚷着要组织南进之攻势。他们将荆襄受挫责任,完全推到叶济罗荣指挥不当,察敌不明而受敌计诱头上,不承认或者就不愿意承认,在淮东掌握之下南朝,实际已经获得战略上优势。
在战略是采取进攻之势态,还是防御之势态,有着天差地别差距。
要采取进攻之势态,就要将主要兵力往济宁、即墨等更外围防垒推进,虽然能给南朝兵马造成极大压力同时,也会使己方防御弹性减弱。旦判断失误,而南朝兵马又有决战之心,在济宁、即墨等外围防线,次重大挫败,就可能导致整个防线崩溃。
那赫雄祁看苏庭瞻,问道:“苏将军,你如何看岳冷秋易帜之事?”
苏庭瞻虽然知道决定权不在他身上,但那赫雄祁这问自己,还使他感到压力极大。
苏庭瞻也知道燕京王公大臣普遍以为岳冷秋易帜,是林缚为篡位称帝走出关键步。要真是如此,那北燕在河南、山东防线上驻兵就应该采取更积极势态,尽可能往南推进,至少也要保证曹义渠有在渝州另立新帝,董原在许昌对抗淮东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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