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登上南岸弩台,恰好看到呈先前呈纵队快速前进二十数艘淮东战船,已经变换出奇异船阵,居中是两队彼此交错横陈,而看上去有攻击性两个锥形阵船则在两翼。苏庭瞻要是早步看到汉阳信使带来详细摹画贺津海战情状画稿,就不会如此惊讶,而他此时与高丽水师初遇此船阵将领样,心里充满着疑惑。
也许是跟淮东交手频繁缘故,苏庭瞻在疑惑之余,感受到更多则是危机感。只可惜,战场之上,能给他思考时间太有限。
二十余艘淮东战船,缓缓地将隍城岛南端拉入射程之内,苏庭瞻眼睁睁地看着
祁派来寻他船遇上。
然而在这时,隍城岛西南海域烽火哨船就先示警,哨船燃起烽火在清濛濛清晨里,就像骤然放亮晨星。有敌船直奔隍城岛而来,苏庭瞻只能先返回隍城岛,组织防守,时顾不及回登州,与那赫雄祁、范文澜见面。
隍城岛为锁海防线四大主垒之,除守垒三千精锐步甲外,更有五千水军,六十余艘战船,战力不容小觑。
而辽东尖铁山寨、庙山寨以及登州刀鱼寨,战力更强过隍城岛,而且最远相距不过百里,海上迎风扬帆,不过半日路程。
四月十六日初升朝阳,仿佛粒鲜艳红丸跳出海天云幕遮挡,放出万丈光芒,淮东战船从正南方而来,船桅在朝阳照耀下,侧面折射出熠熠光芒。
苏庭瞻匆忙间换上战甲,细鳞甲在朝阳照射下,银光闪闪。站在楼舱顶层甲板上,眯眼望着呈纵列快速航行淮东战船有变阵迹象,苏庭瞻沉着地下令:“着第、第二翼船队出寨,绕南崖弩台往东隍城岛西南翼展开,做好迎敌接战准备……练兵千日,用在时,儿郎们,莫要丧自家性命,又丢自家颜面,临阵脱逃者,斩无赫,父母妻儿连坐,可晓得!”
苏庭瞻语气里还没有太多感情地重复着军令,又令左右赤膊力士擂起铜战鼓,激励人心。
在苏庭瞻看来,不管来袭淮东水师有多强大,他们都不能消极防御,而是要借助倚近岛寨有利条件积极组织迎击,唯有如此,才能磨灭淮东军进击锐气,唯有尽切可能弱敌、疲敌,才可能有更多获胜机会。
隍城岛东岛南崖,水深崖直,崖高二十丈,设弩台,置重弩可覆盖五百步以内海域,第、第二翼船队战船皆是艨艟斗船,依南崖弩台与近前淮东战船接舷肉搏,又调十数战船出水寨到左翼严阵列防,使两艘五桅主力战船,在数艘大翼战船护卫,在隍城岛南口外列阵,又使另两艘五桅战船在内侧备战,做随时出援准备……
做好如上部署,苏庭瞻才登上南崖弩台,以便更好地指挥水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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