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昌众人要是直接投燕胡,就没有必要行险计药杀肖魁安,只需要派人通过此时在洛阳叶济罗荣,使叶济罗荣从侧后出兵威胁嵩阳,将嵩阳军压制住不能展开,许昌兵马就能西逃进河中府。唯有许昌众人想从河中府借道逃往关中,就只能依靠自身解决嵩阳军挡道事。
燕胡自身难保,国都都在淮东军兵锋威胁之下,许昌众人这时候投燕胡是没有出路,只会惹得连祖宗坟都保不住。而许昌众人从河中府借道去关中,说服陈芝虎拨乱归正,拥立元氏帝室,将是他们最后能挣扎步棋,实在不行,还可以从关中借道去川蜀投曹家。
在荆襄会战之后,陈芝虎受封秦王,实际已经取得相对独立地位。而在淮东军收复津海,攻陷燕京之后,燕胡本族力量将会进步受到重挫,在太行山以西只可能保留少量残部。在这种情况,在关中坐拥六万兵马陈芝虎,相对燕胡残部,就有反客为主实力,拥立元氏子弟为新帝也不是没有可能——刘庭州到死,或许想还是保全帝室。
从根本上来说,刘庭州不可能给淮东所用,也就难怪林缚大清晨会有这番感慨。
政治从来都是没有底限,真到最后步,说不定燕胡还会将元氏子弟推出来反对林缚称帝,另立新朝,以尽可能聚集切倒林势力。
杜公也实在没有必要避不见……”
“怎在这时,生这样感慨?”宋佳疑惑不解地问道。
林缚手里那封急报递给宋佳。
宋佳接过来,却是夜间送来海州急报——从海州派船过来,最快也要三天时间,宋佳倒不知道三天前海州或者海州收到什消息,叫林缚如此感慨。
信报所禀却是刘庭州死讯。
“你说陈芝虎这个满手血腥之人,他会做
刘庭州是二十七日毒发身亡,嵩阳军也于二十七日正式接受改编,封堵许昌兵马西逃之路。不过消息是三十日才传到涡阳,再经涡阳快骑传报海州,经海州派快船传到津海,今天已经是五月六日。
刘庭州竟然想用毒酒药杀肖魁安,宋佳也颇为惊讶:“刘庭州难道想自己掌握嵩阳军?”
“嵩阳军底子就是淮安乡勇,大半将领跟刘庭州提拔有直接关系。”林缚撇嘴笑,说道:“刘庭州真要能出其不意药杀肖魁安,掌握嵩阳军不是没有可能,只是他把切事情都想得太简单……”
“刘庭州当初在山阳率乡军渡淮援徐州,可不就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,何曾变过?”宋佳轻叹道:“再者,许昌诸人也是叫你逼得走投无路,哪怕有线机会,也是要搏把。他们想以险计药杀肖魁安来打开西逃通道,看来是要从河中府借道逃去关中啊……”
“嗯。”林缚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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