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济多镝心里恨啊:为什拖到这时才看清现实是那残酷,要是在登州水师覆灭之时,就毅然放弃燕京……甚至在津海失陷后,决定放弃燕京西撤,都远不会这狼狈。
凤河役,不是死伤六万兵马问题,是整个大燕脊梁骨给打断啊!是所有精神气给打灭掉啊!
叶济多镝只觉得心口阵阵绞痛,强撑着不叫自己晕倒,挥车叫禁卒护送皇上车驾先出城去——这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办法派出足够兵力护卫皇上车驾,不得已骗太后先行,实际上有着拿太后探道心思,谁知道太行山里那些个盗匪,会不会冷不丁跳出来截道?
“三王,老臣以为该去大
们最多只能争取半天时间,要是老弱病残妇孺太监,都跟着弃城西逃,最终结果就是个人都逃不走。
那些宫女,侍卫以及老弱,无子嗣甚至在之前就给打入冷宫妃嫔,也都给体丢弃掉。这些个人,对未来充满着巨大恐惧,想着西逃虽苦,总也有个依仗,起拥到乾安殿来哭闹,只是不能叫叶济多镝等人有丝毫动摇。
殿前备有马车,数百护驾禁卒也整装待发,宫女们将天命帝连着软榻起送进车里,玉妃也无意打点个人行装,随后钻进车里,掀着帘子巴望着叶济多镝,希望能将这几个贴身使唤人都带走。
玉妃这时候才知道太后已经先行上路,但受凤河惨败打击,太后午前就将国政之事完全委付给叶济多镝——只是这时候诸人都仓皇逃命,哪有什国政可言?所谓国政不过是堆烂到不能再烂烂摊子,除非有什奇迹降临,不然换谁都不可能叫局面稍好看些。
叶济多镝脸色铁青,看到玉妃望过来悲切眼神,于心不忍,挥手叫这几个宫女都钻进车里,又担忧地望着东面——谁也不知道卫惠桥兵马能守多久,卫惠桥过来,直到朝阳门外仅有三十里,而且这三十里他们也没有更多兵卒派去防守,拖延淮东军西进步伐。
名义上还掌握着三万兵马,只是六万精锐都在两天多时间里给淮东军全歼干净,手里这三万杂兵又能抵什大用?叶济多镝只妄想淮东军追来时,这三万杂兵能够不落荒而逃。
即使他们只能稍稍拖延淮东军追击步伐,叶济多镝也不敢次性消耗掉,从燕京到太原,还有近千里路途,他需要批批将这些杂兵丢在后路上拦道。
说到底,凤河役,死伤太惨。
不仅他从济南带回来三万精锐骑兵皆葬送掉,能跨马而战贵戚子弟以及诸家包衣伴奴,也都死之绝……
不仅宫里人都不能带走,诸将臣在燕京城里老弱妇孺都要狠心抛弃掉,稍有心慈手软,最终导致恶果就是个都逃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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