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水推舟试试,装作无奈笑笑,扭头对许鸿伯说:“许老师教张恪下棋,也请教他写文章,这篇文章还需要许老师润笔,要什资料,让知行帮你去跟规划局那班大爷打招呼……”言语间对机关行局官僚作风也很不满意。
许鸿伯有些犹豫,这篇大文章自然是唐学谦要用,其中关窍转眼间也能想明白,答应下来,无疑会被重新卷入那漩涡之中,无法再脱身事外。
“许老师是觉得青羊道观拆不可惜,还是说棋艺太差,不值得教?”张恪拿起湿纸巾,擦去嘴唇上油腻,定睛看着许鸿伯,心想:费这些心思,将你绕进来,让你随便就滑脱,岂不是冤枉死?见许鸿伯迟疑着不答应,又说道,“酒是好酒,宴非好宴,刚刚跟建邺酒店吴经理说是许老师请唐市长吃饭,你要不答应,这桌酒菜钱就够你头疼。”
“胡说八道,你当你唐伯伯是市井无赖?”唐学谦哈哈大笑,对许鸿伯说:“万主任当书记时,你写出几篇好文章,都喜欢读,可惜只是好文章而已……”
许鸿伯犹豫会儿,才笑道:“口袋里只有二十块钱,这酒是请不起。”如果规划思路不能调整过来,沙田全部拆除,确实太可惜。
酒尽羹残,张恪在桌下将皮夹递给爸爸,虽说吴天宝不会收餐费,但是爸爸是抹不开面子白吃吃喝,口袋里未必就带足钱。
张知行拿过皮夹,打开看,厚厚叠钞,比自己钱包鼓不知多少,也不晓得谢晚晴到底给张恪多少钱用,看来零花钱不比他老子少,苦笑不已,拿着皮夹出去付账。
大家站起来要走,张恪说道:“剩下这多菜丢掉可惜,许老师住这附近,帮许老师打包送回去。”
唐学谦笑着说:“不跟们走就算,还找借口,哪次吃饭,你会觉得剩菜可惜?”
张恪腆脸笑笑,这时候不跟唐婧分开,等会儿肯定脱不开身。昨晚领着芷彤见许维,今天让许思领许维直接去公司见晚晴姐,引荐人总要露下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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