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扬挑眉,圈在他身后手下移,不轻不重地掐下他清瘦侧腰。
坐在他身上人几乎是同时闷哼声,腿软似跌回去,手撑着他小腹,低着头,看不清表情。
少年无害宽松棉质卫衣下,张扬有力腹肌紧,像是被挑把火,正在缓缓燃烧。
这火还是他自己点。
按理说再怎好脾气人,哪怕真是纯情过头,这时候也该有些生气——或者像情场上那些轻浮过客那样,半嗔半怒地撒个娇,变本加厉贴上来。但何弈好像少这部分社交情绪,全无恼火意思,只是平静地、堪称温顺地接受他恶质暧昧,又问句,你在干什。
迟扬在**这件事上似乎有些过人天赋,接吻也无师自通。这个吻并不像他眼底翻涌冲动那样攻城略地,只是停在嘴唇相贴,暧昧地开合摩挲,堪称温柔。
何弈愣住,扶着他肩膀手不自觉收紧,好像无法理解陡然变化现状,长而柔软睫毛动动,蹭着迟扬手心,有些痒。
对方没有再得寸进尺,在他呼吸开始发紧同时意味深长地咬咬他下唇,结束这个莫名其妙吻。迟扬收回手,仰起头靠着墙,将两个人暧昧距离拉到最远,笑着问:“还冷吗?”
好像他这连串欺负人行为只是出于好意,想帮何弈取暖而已。
何弈低头看着他,眼底似乎有刹那晃动潮意,又很快消散。他好看眉头略微皱起,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,仿佛只是疑惑——觉得道数学题缺少条件那样疑惑——反问道:“……你在干什?”
好像他本能已经不自觉对迟扬敞开,自己却浑然未觉,表现出自相矛盾温和来。
如果这时候迟扬再离他近点,就会发现尽管何弈被他摸得腿软,失措般跌坐在他腿上,心跳和呼吸却平静如常——像台每个零件各司其职机器,混乱得让人心惊。
或者如果是几个月后迟扬,就能在第时间意识到,何弈这种温顺不反抗态度并不是
“亲你啊,”迟扬回答得理所当然,“坐都坐上来,不就是明示要亲你吗——班长,们这种人交往,不,交配规矩就是这样,以后你会知道。”
他说这话时候,想到“以后”何弈也这坐在别人身上接受亲吻场景,没由来地醋下,低声补充道:“……你还是别知道。”
何弈没理他这番莫名其妙心理博弈,像是被亲懵,竭力想找出个因果逻辑来,思维却已经停滞不前,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迟扬看他这副模样新鲜,觉得有趣,刚想开口再调侃两句,就感觉到放在他肩上那只手重,似乎是何弈想借力站起来。
亲完就走,这也太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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