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东西原本就整齐,收拾起来也很快,至少比起前排些整理得焦头烂额仿佛打仗同学来,已经称得上和平顺利。整理完东西还剩下几分钟,他索性没有继续找别事做,坐姿也略微放松下来,靠在椅背上,低头看向迟扬。
这种感觉很新鲜,从前他能找到这样那样事,比如道五分钟能写完题,或是篇很快能巩固好课文,然后平静
“哥哥,放学叫声……”
说这话时候迟扬枕着胳膊趴在桌上,副下秒就能睡过去困倦样。他不知出于什心理,个多月来直明目张胆地戴着那枚塑料戒圈,似乎并不觉得随身携带那粗劣廉价、过家家道具似小东西有哪里不对。
甚至少年人手骨节分明,戴上这圈浮夸戒指出乎意料地好看,被戒指本身昭然暧昧含义抬,倒显得不那廉价。何弈闻言看向他,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只手上,看着戒圈上夸张塑料钻石,眼角弯:“知道。”
他总觉得迟扬手更适合简单素净些配饰,能遮住手上细小疤痕,又不那突兀,至少不会让人下意识看向他手,再注意到手背上细细碎碎,并不好看陈年旧疤。
可是看到那枚戒指套在对方手指上时候,奇异占有欲和满足感又缓缓腾升,让他心情愉悦,说不出让迟扬摘下话来?——即使那是枚幼稚得近乎荒唐戒指。
迟扬满意地点点头,伸手过来缠他手,这时候就格外庆幸两个人左右位置恰当,让他偶尔能霸占会儿男朋友左手,也不影响对方写字翻书。
何弈对这种小动作向来纵容,不管是在课桌底下偷偷牵手,还是仗着自习课没人注意过来黏黏糊糊地亲他下就走……对方手干燥而暖,十指交扣时候有种让人心口发痒奇异慰藉感,催得他食髓知味,纵容还不够,甚至隐隐有些渴求,暗自期待迟扬不要松手。
迟扬确实也没有松手意思。他困得要命,这两天睡得似乎比以往还要晚些,加上期末考试不允许提前交卷也不让睡觉,外校老师不知道他“无可救药”,考场上看见他趴下多半还要过来叫醒他,他懒得节外生枝,只能瞎蒙乱造完张试卷就坐着放空,做个无情但消耗体力陪跑机器。
陪跑两天直接后果就是电量彻底耗尽——在这个刚刚结束期末考、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要放假普天同庆振奋人心时刻,他居然毫无兴趣,趴在课桌上安安心心地睡着。
何弈被他牵着只手,只能用空出另外只来慢慢地收拾东西,把要带回家书分成几摞——假期要清空书桌,趟也不可能搬得完,别同学有父母帮忙,他这样就只能多跑几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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