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弈摇
摇头，伸手按开床头灯，坐起身来：“你怎
来，才……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完，只觉得肩膀
重，回过神来时整个人都被迟扬揽进怀里。对方只穿件单薄
卫衣，衣料柔软，比他略高体温传过来，熨帖地包裹住他——迟扬抱得比以往要用力些，似乎很想揉他进怀里，又舍不得。
“放假第天，”他听见迟扬闷在他肩窝里声音，有些哑，比起油腔滑调撒娇更像是恳求，“不用早起，陪
睡会儿……”
何弈怔愣片刻，才抬起手，犹豫地放到对方背上，学着迟扬从前样子，安抚似轻轻拍拍：“好。”
他总觉得此情此景，好像不该是这样，又好像本该如此。
荡荡不像是有人住地方。
出孤儿院之后他习惯每晚留灯睡，潜意识里提防着有人趁他睡着来找他麻烦，哪怕小区安保良好，现在也没有跟他抢早饭仇家，但这种安全感不是外界能给，除保持自己高度警戒，他别无他法。
——现在还有去找何弈充个电。
他没有敲门，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，借着身后房间外灯光向里面看。何弈似乎还睡着，睡相和他想象中样乖，规规矩矩地平躺，只占半张床。
挺好，剩下半张就顺理成章地归他。
全无暧昧，也没有从前隐隐藏着针锋相对意味**，倒像是次无声索求，场群鱼向海。
迟扬对他占有欲很强，从相拥而眠姿势也能看出，与其说是搂抱，不如说是将他整个人圈起来锁在怀里，怕他逃跑似还要交扣着只手，呼吸就扑落在他脖颈边，副他要是敢跑就要口咬上去威胁样。
敢不敢是另码事，他八成也舍不得，就算真在梦里无意识地干什，醒来看见牙印结果大概是何弈自己没事人似，他能自责天，黏黏糊糊地缠着对方道歉——不过眼下至少何弈不介意被人这锁着睡，他也不困，能被迟扬这样抱着就已经心满意足，乐得闭目养神会。
刚才应该问句，迟扬是不是做噩梦。
这觉
他轻轻关上门，走过去，在何弈床边坐下来，床垫似乎都比他房间软些，片漆黑看不清东西，他只能听见少年安稳呼吸声，草木香浅淡，没由来地勾人心痒。
充电还是找罪受来，谁没事大清早地进对象房间……迟扬摇摇头，觉得自己现在心情挺好，不至于再为噩梦要死要活，再在这儿待下去大概还会做别梦，最好还是回去接着睡觉。
但他忘何弈能早起晚睡生物钟。
生物钟还不止，还有睁眼就能很快清醒，并且毫无起床气好脾气。何弈看到他时候似乎愣下：“……迟扬？”
“嗯，吵醒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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