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天说话语气格外认真,似乎是在压抑着烦躁,也没有余裕来显出别情绪——以至于何弈时间有些恍惚,分不清他说话是否真情实感。
但结果是样,无论是玩笑还是认真,他都只会摇头,平静温和声音里带着些许安抚意味:“们不会两清。”
说罢日趋熟练地抬起手,安抚什大型犬似摸摸迟扬头发,起身要去洗漱:“先吃饭吧,总会有办法解决。”
他没来得及站起来,又被迟扬搂着腰捞回去——迟扬抱着他腰,耍赖似枕在他大腿上,呼吸尽数落在腰间,隔着单薄衬衫布料还能隐约感觉到。
男孩子闷闷声音透过布料传上来:“充个电。”
“其实不恨她,那天在面包房遇见,她女儿嚷嚷着要吃草莓蛋糕,也出钱买……如果不是这次找上门来,大概已经忘记她这个人,”迟扬说这话时候语气很淡,似乎在说些不相干旧事,“以前在孤儿院时候,见过个孩子被父母相认接走,穿着新衣服离开那个地方,那应该是最想她时候,后来长大,发现这种想念是没有意义,就不想。”
说得轻描淡写,可想念这种事,又哪里是不愿意就不会去想。何弈在心底里摇摇头,无声地握住他手,没接话,安安静静地等他继续说。
“这回她哪怕早天来,别告诉是为她女儿来找,就随口骗两句,说句想她直在找,都能感动得哭出来,她要什就给什,可她非要这明明白白地告诉,真拿当提款机,那可不乐意……是不是挺幼稚,明明句话就能解决事,非要拉扯那久?”
何弈摇摇头,看向他:“句话很难解决,她大概会得寸进尺,直缠着你索取更多。”
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“那如果换你,这个时候你会怎做?”
“不知道,”何弈说,“没有经历过你童年,也很难完全感同身受……但如果现在母亲因为同样理由来找,大概会帮助她次,然后和她母家、她新家庭说清楚,再也不联系。这其实不是感恩,也不是孝顺,只想给自己个交代。”
少年人身形清瘦,从迟扬角度能看见他衣领下白而细嫩肩颈锁骨,还有说话时滑动喉结,哪里都像工艺品般精细好看,勾得人心痒。他清清嗓子,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:“什交代……”
“等价偿还交代,”何弈没注意他在看哪里,语气平静,“这样之后在心里,们就两清。”
倒确实是何弈能做出选择。迟扬点点头:“那以后可不敢跟你闹分手,套房子就能两清,挽回余地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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