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剑璃伸手去挠他下巴:“什叫可惜没有?如果有,你想干嘛?”
薛牧捉住她纤手,笑道:“你都嘲笑多少次,说就知道沉迷声色,可也就那点追求嘛……”
如今想想,慕剑璃也觉得正是他从来没掩饰过自己对美色追求,自己才从没对他身边莺莺燕燕有什感觉。他真要对谁家妹妹起意,慕剑璃都觉得简直太正常,没有女色在侧薛牧,那还是薛牧吗?
每人都有自己道,若这便是薛牧道,谁能说那就是错?虽是该算魔道之属,也总算坦诚得可爱。
自己也是他追求美色之吧,让人懊恼是他已经成功。
“又不是什饱学之士,只是会点小段子普通人。”
“才不信,你学识是剑璃生平仅见。”慕剑璃转身看着他侧脸:“在船上你唱那什歌?”
“随意瞎唱,你说这类歌曲给她们唱,效果如何?”
慕剑璃知道“她们”指谁,想阵,摇头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顿顿,又有些促狭地眨眨眼:“除非你再唱几句给听。”
薛牧失笑,伸手刮刮她鼻子。这种时候慕剑璃才是个十八岁少女,没有刚锐,没有凌厉,没有负剑而行孤独,很美。
入夜。
在前些天大雨之后,鹭州郊外空气分外清新。小河欢快流淌,蟋蟀长短声鸣,有流萤似火,在河边林间点点星星。天空清澈纯净,辉星皓月,银河长悬,苍穹千里,看得人心旷神怡。
小船随意地飘荡在河边,薛牧和慕剑璃并肩站在河边草地上,背靠岸边树木,看着流水潺湲,感受着晚风吹拂,花香阵阵,两人都不做声,享受着时静谧。
过不知多久,慕剑璃才轻声开口,打破沉默:“薛牧……”
“嗯?”
薛牧手也开始不安分,只捉住她手,另只很自然地揽上她
他当然不会拒绝妹子这点小小要求,抬头看阵夜空,略微酝酿会,轻声唱道:“生生繁华于枯荑,萋萋空翠自灵犀。辉星皓夜苍千顷,此宵风醉月舞萤。”
慕剑璃时听得痴,喃喃道:“这歌叫什?别说又瞎唱。”
“《风萤月》。”
慕剑璃托腮道:“听着像女孩子名字似。”
薛牧叹口气:“也这觉得,特意去问风烈阳他有没有妹妹,可惜没有。”
“从没想过,这样简单出游,能让人如此心神皆醉,暖洋洋,动都不想动。”慕剑璃喃喃道:“情之字,真是神奇。”
薛牧笑笑:“这叫浪漫,古往今来能抵抗女孩子都不多。”
“浪漫是什意思?”
“嗯……解释不来。”
慕剑璃笑:“若连你都解释不来,剑璃不知世上还有谁能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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