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秀猛吸口气。
明明他没有展开翅膀，可他整个人都好像要飞起来
。
他忽然想起这
路走来，都是他引着塞斯，最初塞斯没有意识，只是出于本能地跟着他，如今塞斯恢复意识，不知道塞斯是否还愿意跟着他。
“塞斯。”毓秀攥紧手指，喊出塞斯
名字时，他内心忐忑到极点，“抱歉，
之前所作所为没有经过你允许，所以想问下，你愿意跟走吗？”
塞斯没说话，也说不话，只能无声地看着毓秀。
毓秀被他看得额间冷汗都冒出来，他连指甲嵌进手心里都没察觉到，他感觉自己像极奔赴刑场人，全身神经都在这个时候收紧。
尽管他问出这个问题，可他并没有做好塞斯摇头准备。
等许久，久得宛若有个世纪那
长，他才听见自己有些发抖声音响起：“你还是那个塞斯陛下吗？”
塞斯点点头。
“那你能说话吗？”
这下塞斯摇摇头。
毓秀有些失落，但这些失落和刚才惊喜比起来不过是颗小小沙砾没入潮水中。
……”毓秀抚摸上近在咫尺头骨，头骨很凉，和塞斯体温样，即使在阳光中晒这久也没有沾染上丝毫温度。
塞斯似乎很享受毓秀抚摸，低下头，又靠近些。
毓秀福至心灵，情不自禁地问道：“你能听懂说话吗？”
塞斯竟然点点头。
其实对着副骨架说话是毓秀以前想都没有想过事，光是想象下那样画面，就觉得格外诡异，让他头皮发麻。
倘若塞斯摇头话……
他不敢想象这个可能性。
就在毓秀忐忑得连呼吸都提起来时候，眼前阴影越靠越近。
下刻，脸上传来冰凉触感——塞斯将头靠在他脸上。
塞斯依然没有说话，也没有点头或是摇头，可他回答已经非常明显。
潮水退去，那颗小小沙砾也就找不到。
毓秀说：“不知为什，现在没办法帮你恢复原貌，以前就是这样做，只要碰到你就好，可是现在不行。”
塞斯用另只手轻轻摸摸毓秀头发，他没有说话，但毓秀能感觉出他安慰意思。
随后，塞斯转身把毓秀放到最近树枝上。
毓秀看着和他齐平头骨，想象着塞斯恢复原貌样子。
可此时此刻，毓秀唯能感受到就是惊喜。
滔天惊喜在瞬间充盈他内心，甚至有那刻，全身血液都不受控制地往上涌。
他大脑空白，两耳嗡鸣。
只有怦怦直跳心脏好似随时都要撞破胸膛。
他不说话，塞斯就耐心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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