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不先做好分镜头，余力为问他第二天
运镜方式，说都在他脑子里，但到
现场还要
改再改，不断有新灵感涌出来。
好在余力为也不是吃素，完全接下他这些不断更新灵感。
演员要好些，贾樟柯对褚青他们要求着实不高。只是让主演看看当天剧本，其他次要演员只给他们说下情节大概走向和表演基本要求。
然后，就是这些没有点表演经验演员，在现场尽情“耍”电影。
由于这种不着调拍摄方式，直接导致就是胶片消耗大大超过原来预想。
“哎你看！”
顾峥忽然叫声。
贾樟柯回过神，看那车门居然又被拉开，当下只觉得心脏在怦怦跳动。
左雯璐拎着行李跳下车，抬头看见窗口贾章柯，不自然地摆摆手，然后进楼。
她还是没走，她还是想演这个角色，虽然她始终认为这就是草台班子。
从进来就句话没说。
褚青知道自己帮不上忙，他对这帮人印象都好，当他们是朋友。哥们儿有难处，就算不能出力，也得让他知道自己是挺他。所以就算没自己什
事，也直在场陪着。
贾樟柯根接根地抽烟，顾峥陪着抽，褚青也来凑趣，不多时小房间里时烟气弥漫，空气都沉郁几分。
这会已是早上六点多钟，王宏伟也起来，听闻事情，也不知说什才好。
四个人，都闷在间屋子里沉默。
然后顾峥又接到来自北京电话，说有点事情要回去处理，贾樟柯就让他把拍好胶片带回去，顺便再买些胶片回来。
这些种种大事小事，跟褚青关系不大。
在汾阳呆还不到个月，他却觉得自己已经跟这座小县城融为
……
这场风波算是有惊无险，贾樟柯却被吓怕，修改拍摄计划，把左雯璐戏份全部提到前面来，早拍完早心安。
左雯璐和剧组人员关系也变得很尴尬，即便她努力装作自然，什事都没发生样子，但所有人都和她保持种很微妙客气和距离。
而剧组好运气似乎也随着这场风波改变，开始不断地发生各种各样烦事。
贾樟柯拍摄手法，在王宏伟和顾峥这俩同学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。跟学校里教完全不样，凡是老师在课堂上告诫禁忌他都要去试试，好像故意似。
事情似乎已经无可挽回。
天光大亮，左雯璐已经提着行李下楼，没人去送，贾章柯站在窗口，看着她上辆面包车准备去火车站。
“砰！”
左雯璐关上车门。
车子喘口气，慢慢地启动，似乎把贾樟柯所有憧憬都带走，本来就小眼睛显得更模糊，看不到里面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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