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赵撕下
页白纸，又拿
根圆珠笔递给他，看他伏身在沙发扶手上写两个字，起身笑道：“你就坐
这写吧，出去会儿。”
“谢谢。”
老贾也不客气，坐到那张椅子上。
“你写完放桌上就行，然后就可以走。”
贾樟柯
文笔不错，此时脑袋混沌沌，反而衬得思路更加清晰，开篇就直指主题，承认自己确严重干扰国正常对外文化交流。
“没有。”
“有啥意见没？”
“也没有。”贾樟柯缓缓摇头。
两人忽然都变得很沉默，个是真不想说话，个也许只是配合下。
半晌，老赵整理好两份文件，捏在手里，在桌上重重地撴撴，才叹道：“们也不想处理你，可是你同行，你前辈，人家告你啊！”
相信做电影所有人，都与他样单纯且充满热爱。
不知怎，他忽然想起北岛句诗，叫不相信……
“好嘞，改天聊啊！”
门外传来老赵话音，推门进来之后，脸上谈笑风生仍然没散去。看着坐在沙发上老贾，道：“来，简单聊聊。”
他走两步，坐到办公桌后椅子上，没有任何官样子，嘴角抹着笑意，道：“知道今天为啥叫你来
？”
刚写两句，门响，老赵又转回来，道：“刚忘说，你电影里那个演员，也得注意下。”
老贾扯出几分笑容，道：“还有什事？没事就先走……”
老赵偏下头，道：“哦对，你还得写份检查，交万块钱罚款。”
“什时候要？”
“嗯，检查你最好现在就写，反正也简单。”老赵沉吟片刻，道：“罚款，你明天送来就行。”
“行，您借下纸笔。”
“知道。”老贾机械地点头。
“行，那就不多说，对你处理结果下来，你先听听。”
老赵打开抽屉，取出另份文件，瞅他眼，念个头题：“《关于不得支持、协助贾樟柯拍摄影视片及后期加工通知》……”
文件不长，他念得又慢，每个字老贾都听得十分清楚。许是前面铺垫得太过刺激，真等到见真章时候，反而没什感觉，异常平静。
“有不明白地方没？”老赵终于念完，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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