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姜在他对面坐下。
风小雅看着她,目光怪异,专注,却又看不出什情绪。仿佛她只是幅画,而他正巧在研究这画上人是如何笔笔画出来。
无爱亦无恨。
秋姜忍不住先开口道:“你是来抓回去?”
“是,你当如何?”
风小雅果然认出她。
晚宴上之所以装作不认识,是因为有外人在场缘故吧。
秋姜垂头,默默地跟着焦不弃离开。
床上明明沉睡过去颐非忽然翻个身,睁开眼睛,黑瞳剔透,哪有半分醉意?
***
他眼中有很深情绪。
有点悲伤,有点留恋,还有点说不上来怨念。
看得秋姜心中抖。
秋姜道:“大人,睡吧。”
颐非回答:“咦?不是直没醒过?”
敢再争,将颐非交到秋姜手上。
秋姜只好扶着东倒西歪颐非去客房。
走到半,颐非忽然蹲下身呕吐,秋姜等他吐完,想再扶他起来,他却索性往地上躺,睡。
秋姜没办法,只好把他背起来,扛回屋中。
颐非在她背上咯咯笑,口齿不清地说:“你力气好大,居然能背得动。”
好像……也只能束手就擒……秋姜握紧双手,沉默半响后,却抬眼道:“你不是来抓回去。”
要是话,早抓,不必如此迂回地在薛相和花子大人面前装作不认识。
风小雅将样东西推到她面前,“就差你。”
秋姜打开来看,居然是休
风小雅依旧住在马车里。
马车车壁合起,恢复成原来样子。
焦不弃将秋姜带到车门前,车门由内自开,车内温暖如春,洋溢着股淡淡清香。黑色软榻旁有只白玉脂瓶,瓶里插着束白色鲜花,香气便是从此而来。
秋姜睫毛微微颤。她想起来,这是姜花。
风小雅道:“坐。”
说完这句话他就睡过去。睡容恬静,在褪去轻佻、张扬、猥琐笑意后,倒也不那讨人厌。
秋姜帮他压压被角,转身离开。刚打开门,个人影出现在面前——
那人头戴斗笠,身穿灰衣,不是别人,正是风小雅随行两名车夫中焦不弃。
焦不弃在看见秋姜后,拱手行礼:“夫人,公子有请——”
秋姜手在衣袖中握紧,莫名松口气。
秋姜点头:“连马都扛过。”
“哟这狠?什时候?多高马?”
“有次山路上,遇到位姑娘,因为爱马被蛇咬而哭泣。替她扛马下山求医,她十分感激,给片金叶子。”幸亏那片金叶子,她才有来璧国盘缠。
颐非叹道:“好心有好报。”
到客房后,秋姜打水给颐非擦脸。颐非笑着笑着,忽然收笑,定定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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