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很快冷静，因为刃上
轻微颤动，没有停。
秋姜知道——云笛心，是真乱
。
因为心乱，所以手抖，因为手抖，所以剑颤。
这
剑，他不会刺进来。
她安全。
“
对你说过，也对自己说过——不要再回来。只要你再踏上程国半步，就杀你！”明晃晃剑刃，也格外清晰地倒映在云笛眼中，令原本就严肃他看起来越发凌厉，冷静而冷酷。
剑尖，距离秋姜眉心，只有分。
而这分，秋姜知道，自己逃不过去。
眼前这个男人，不是空有架子花瓶，他每分功勋都是由厮杀而来，他杀人比许多人辈子见过人都还要多。他交手经验之丰富，远在她之上。
作为细作，她擅长是暗杀，是谋略，而不是明刀明枪决战。
户关上。
秋姜留意着他举动，心中全是疑问。
云笛关完最后扇窗，却不回身，背对着她，忽然开口道：“以为你在燕国。”
秋姜眉睫微颤。
“闪闪飞鸽传书来说抓份大礼给，以为他是指丁三三，没想到却是你……”云笛手在窗棂上握紧，又松开，又握紧，声音越发低沉，“你为什
要回来？你……你若不回来，虽然思念，但心是平静。你回来…………心就乱。”
秋姜缓缓睁开眼睛。
映入眼帘，是云笛那依旧丝不苟凝重到阴沉脸庞。
他盯着她，目光里并没有迷恋、不忍和痛苦，有，只是深深绝望。最后，他终于将剑转手掷，剑噗刺进窗板，钉在上面。
“你……为什要回来！留在你燕国不就好？留在风小雅身边不就好吗？你杀那多如意门弟子，你以为夫人会放过你？你知不知道就算不杀你，还有无数人等着手刃你报仇？你只要踏上程
因此，秋姜索性将眼睛闭上。
置之死地而后生。
她就不信，个看她冷就立刻去关窗人，还能真动手杀她。
果然，剑尖抵住她眉心，却没再往里刺入，而是停住。
剑刃冰凉，让她肌肤起阵寒栗。
秋姜呆住。
如果此人不是那严肃，如果此人不是身穿铠甲，如果此人说得再柔情蜜意些，如果此地不是船舱而是花前月下……那，这样对话足以成为情人重逢感人场景。
可惜，被表白对象，却是失忆秋姜。
她只觉得异常尴尬，还有点怜悯，又有点自厌——她之前到底是个什人，跟风小雅纠缠不清不算，还跟这位程国名将有腿？
云笛突然拍窗板，像是终于做什决定似，转过身来。与此同时，腰间宝剑也呲地声脱鞘而出，明晃晃地指向秋姜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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