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先生面色凝重道:“宫中急讯,国师夜观星象,称月侵太微,南出端门,燕雀惊飞,蜂群迁闹,左右掖门,将有地动。”
颐非拧起眉:“颐殊那个新宠?”
葛先生笑笑:“袁宿很有几分真本事,未必是以色上位。”
“他本事就是提议在好好楼房上加盖罩子?”颐非想到那个莫名其妙拱形屋顶,很是不屑。
葛先生见薛采并不显得如何着急,便也放宽心,详细解说道:“袁宿初入芦湾,衣衫褴褛,风尘仆仆,光着双脚,每天行走在大街小巷,东看西看。然后有天,在宫门外高喊求见女王,被侍卫通,bao打。第二日,鼻青眼肿地又来,拉条横幅,上书‘龙脉将断,大旱将至’,侍卫们气得当即把他抓入狱中关起来。此后整整三个月,芦湾没有下过滴雨,更有海水倒灌,污染很多河流。女王不得不祭天求雨,却没什效果,直到听说有这个人,便将他唤入宫中,问有什
“敢说吾国皇后不可爱,放肆!”
两人正在打闹,房门忽被轻轻敲响。
薛采停手,跟颐非对视眼,扭头道:“进来。”
门开后,名白泽暗卫走进来:“公子,葛先生到,说有急事求见。”
颐非从薛采肩上探出脑袋道:“只有葛先生?鹤公没跟他起?”
从天堂堕至地狱他,早已磨砺颗钢铁之心。
姬婴让他放过姬忽三次,也许为不是姬忽,而是他。
姬婴看出他变化,担心他将来变成个魔头,所以在他脚上系根线,必要之时拉把。
对于他担忧和慈悲,薛采有时候不屑,有时候感慨,但更多,是想念。
好比此时此刻,睡在榻旁地上听颐非说半宿狗屁心事薛采,觉得自己很想很想他。月光透过窗纸淡淡地照着窗边角,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人说:“这月光,照着程国,也照着璧国。有。是否也有你?”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回答:“没有牵挂东西。”
“只有葛先生。”
颐非顿时松口气。
薛采把将肩膀上脑袋推开,理理散发道:“请他稍候,待更衣。”
***
半盏茶后,薛采和颐非双双坐在葛先生对面。
可现在,他有。
想到这里,薛采突然起身,大步走向颐非。颐非即惊且喜:“你终于肯上榻跟睡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脑袋上已被他狠狠地打几下。
颐非大惊:“这是做什?”
“胆敢觊觎吾国皇后,打你还是轻。”
颐非连忙捂住脑袋道:“不是不是,那是初见!当时她还是小药女,谁知道她后来会当皇后?女人沾权势就不可爱,早就没那心思……啊哟!啊哟!为什还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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