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看着这个人,便已十足欢喜。
***
颐殊和袁宿离开后,个人影闪现,将房门嘎吱合上,然后捶墙笑起来。
先是轻笑,再变成哈哈大笑。
薛采脸无奈地看着此人,道:“你就不怕被颐殊发现你在这里?”
袁宿看着这个样子她,默默地将沙盘拿起,边推演边说:“看薛采此人命格不长,陛下也无需太气。”
“他当然命格不长!本好意想留他命,现在……”颐殊冷冷笑,“三天后,就是他死期!”
袁宿注视着沙盘中图案,双眉微蹙,若有所思。
颐殊忽然想到事,掀帘吩咐侍卫道:“传令下去,将《朝海暮梧录》列为禁书,不许再售卖!已买,都烧!”
侍卫头雾水,但他们已经习惯颐殊莫名其妙,没有询问便去执行。
不经意天真,更有种刻意恶毒。
颐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气得整个人都在抖:“身为国之相,你竟如此儿戏!”
薛采悠悠道:“不及陛下多矣。”
颐殊甩袖,转身就走,走到门槛处,重重地垂下门:“你会后悔。薛采,如此羞辱朕,你必定后悔!”
“好啊,等着。”薛采十分随意地答道。
“最危险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嘛!她若知道在,又全程目睹她如何受挫,估计就是周瑜第二。”来人正是颐非,边说边扭身走到薛采面前坐下,眼巴巴地看着他,盼他接句“为何是周瑜第二”,然后就可以解释:“因为被活生生地气死呀”。
谁知薛采竟不问,不但不问,又低下头去看书,幅不想跟他交谈样子。
颐非便抬手将那本书合:“别看,情敌书,有什好看。”
这回,
颐殊倒回榻上,却尤嫌不解气,恨声道:“真该听你,不该走这趟。”
袁宿从沙盘中抬头,依旧平静地看着她道:“陛下不来,自然无事,但来,成全对白泽侯情义。陛下是有情之人。”
颐殊只觉这句话真是说到心坎,怒火顿时扫而空:“见见真是朕之知己。”
袁宿没再说话,低头继续看沙盘。颐殊则直看他,好几次想伸手碰触他,但最终还是什都没有做。
她只是脉脉含情地看着他,眼眸中尽是欢喜。
颐殊眼瞳变成幽黑色,恨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,她紧咬牙关,最后快步穿过庭院,回到来时马车上。
而直在院中看天袁宿至此回头看向房间,再次与屋中薛采目光相对。袁宿忽然道:“观君面容多智,折龄命难久长。”
薛采哧鼻笑,根本不搭理他。
袁宿便转身追上颐殊。
颐殊在马车里,果然狠狠地抓挠着锦榻上流苏,气得直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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