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更喜欢另幅对联呀。”
拥篲折节无嫌猜,输肝剖胆效英才。
行路难。归去来。
且将白骨葬蔓草,拾帚再扫黄金台。
来宜……呀。
“可不知道。又不是给,哪敢擅自拆。”颐非从袖子里取出个长条形匣子,放到她膝上,“你慢慢看。走。”
他说罢就走,竟是半点没留恋。
姬忽觉得他反应有点微妙,连忙伸手开匣,匣子很好开,手指刚放到锁上就自动弹开——用这个匣子人明显考虑到她行动艰难。
匣子里是幅折起来对联。
秋姜有些吃力地将它打开,行熟悉字映入眼帘——
“要归来。”
姬忽心中悸,眼前切顿时模糊起来。
水去云回,追月万里,蹈锋饮血,败寇成王。如此九死生地往前走,往回走,为从来不是什王权霸业,而是家。
只有家。
让每个人都能回家。
接走陆路去璧,会方便些,也安全些。”姬忽认认真真地跟他解释道,“所以,决定去趟宜国。”
颐非盯着她:“你知道没法陪你去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因为没法陪你去,而很难过。”
姬忽目光闪闪,低声道:“你应该换个词,比如——担心?”
“春露不染色,秋霜不改条”。
这是……风乐天当年为她写对联。
对联下静静地躺着朵姜花,姜花已经干,却可想象之前盛开时是多明艳。
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那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。
秋姜轻轻将盒子盖上,对着窗外阳光长长叹。
这是老师、阿婴,和她毕生心愿。
而现在,她也有可回地方。
“好,会回来。”她很认真地说。
颐非眉毛挑挑,换回嬉笑表情,伸手入袖道:“看在你这乖份上,这个可以给你。”
“是什?”
“才不担心。因为……鹤公在宜国。”他在那里,他怎可能让你出事。可偏偏因为他也在宜国,才让更加难过。
姬忽看着这个样子颐非,忽然失笑:“你是在……吃醋?”
本以为他不会承认。结果颐非重重点下头道:“对!”他走过来,半蹲在她身前,平视着她眼睛道,“吃醋,难过。所以,你要向保证件事,才让你去。”
“保证不见风小雅。”事实上,他们已经说过此生再不相见。
颐非轻轻地哼哼鼻子:“谁要这个?而且就算你不见他,他也会厚着脸皮来见你,你又行动困难,哪里阻止……要你保证是……”他停下来,深深地注视着她,最后说三个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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